18风花雪月的游戏
谢霁和从庄飞处听说,周善和方群玉被派去霖城参加培训了,具体地点他也知道,但他到达霖城後并没有先去找她。 算算,谢霁和在霖城也待了十好几年。 不到七岁时,谢良和王寒雁闹离婚,原因是王寒雁出轨,再深究其原因是,谢良忙于工作,对她愈发冷淡,也没负家庭责任。 两人闹起来,浑然不顾年纪尚幼的谢霁和,吵架丶冷战丶摔门丶离家出走,直到最後达成协议—— 大部分婚後财産归王寒雁,孩子也归她带。 谢霁和就跟着王寒雁离开了霖城。 一味谴责谢良的王寒雁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是那种爱得热烈,也冷得迅速的人。孩子对她来说只是爱情的副作用物。 没过多久,她交了新男友,对谢霁和不管不问,像把他当竹子,给他片地儿,他就会自己长大。 七八岁的孩子,哪懂照顾自己?他有时跟着她吃大餐,有时一整天只吃点家里仅有的零食丶水果。 那几年,他饥一顿饱一顿的,胃落下了病根。 等到王寒雁又要结婚了,男方家财大气粗,怕他长大後谋夺家産似的,坚决不要他,他就像皮球一样,被丢来抛去,最後又落到谢良手里。 谢良也和女人同居了。 具体地说,是两个女的。 谢良对那个小的好极了,一口一个“小玉”叫得亲热,喊他则是连名带姓。 他把双百分的卷子拿到谢良面前,让他签字,他扫了眼,大笔一挥,没有夸奖,没有鼓励;对方群玉呢,区区全班第十,便奖励她两张游乐园的票。 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继子,方群玉才是他亲生的。 人类幼崽和动物一样,本该属于自己的资源被瓜分,就会做出一些异常的行为吸引父母的注意。 谢霁和和同学打架,逃课去网吧,上课公然和老师呛声,谢良被请了无数次喝茶。 没把他骂得知错就改,谢良自己先气得不行,对他越发没好脸色。 他转而打起宋知兰的主意。 既然谢良的爱被方群玉抢走,那他也要抢宋知兰的。 …
谢霁和从庄飞处听说,周善和方群玉被派去霖城参加培训了,具体地点他也知道,但他到达霖城後并没有先去找她。 算算,谢霁和在霖城也待了十好几年。 不到七岁时,谢良和王寒雁闹离婚,原因是王寒雁出轨,再深究其原因是,谢良忙于工作,对她愈发冷淡,也没负家庭责任。 两人闹起来,浑然不顾年纪尚幼的谢霁和,吵架丶冷战丶摔门丶离家出走,直到最後达成协议—— 大部分婚後财産归王寒雁,孩子也归她带。 谢霁和就跟着王寒雁离开了霖城。 一味谴责谢良的王寒雁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是那种爱得热烈,也冷得迅速的人。孩子对她来说只是爱情的副作用物。 没过多久,她交了新男友,对谢霁和不管不问,像把他当竹子,给他片地儿,他就会自己长大。 七八岁的孩子,哪懂照顾自己?他有时跟着她吃大餐,有时一整天只吃点家里仅有的零食丶水果。 那几年,他饥一顿饱一顿的,胃落下了病根。 等到王寒雁又要结婚了,男方家财大气粗,怕他长大後谋夺家産似的,坚决不要他,他就像皮球一样,被丢来抛去,最後又落到谢良手里。 谢良也和女人同居了。 具体地说,是两个女的。 谢良对那个小的好极了,一口一个“小玉”叫得亲热,喊他则是连名带姓。 他把双百分的卷子拿到谢良面前,让他签字,他扫了眼,大笔一挥,没有夸奖,没有鼓励;对方群玉呢,区区全班第十,便奖励她两张游乐园的票。 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继子,方群玉才是他亲生的。 人类幼崽和动物一样,本该属于自己的资源被瓜分,就会做出一些异常的行为吸引父母的注意。 谢霁和和同学打架,逃课去网吧,上课公然和老师呛声,谢良被请了无数次喝茶。 没把他骂得知错就改,谢良自己先气得不行,对他越发没好脸色。 他转而打起宋知兰的主意。 既然谢良的爱被方群玉抢走,那他也要抢宋知兰的。 谢良常出差丶加班而不在家,每当听见宋知兰回家的动静,谢霁和就去迎她,喊一声“宋阿姨”,倒杯不温不凉的水给她,再说“我去写作业了”。 逢年过节的,他还会准备礼物和祝福话,包括母亲节。 装乖卖巧,可不止方群玉会。 再大一点,他就不玩这些幼稚的把戏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学校里。 那会儿,谢霁和尤且庆幸,没遗传到王寒雁的恋爱脑,倒是遗传了谢良的聪明,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因成绩好,长相优越,他颇受拥趸。 他便懒得和方群玉斗了,或者,不屑于与一个女生斗。 十几岁的谢霁和,也犯了大多数男性的通病,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将她划归弱势一方,他不该恃强凌弱。 後来他去了魔都读大学,那里的世界更丰富多姿,他逐渐忘了霖城的家里还有个他憎厌的人。 直到暑假。 他发现,方群玉似乎暗恋他,不然解释不了她那些示好,犹如孔雀开屏吸引异性的行为。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他被女生追的经验倒是丰富,自认直觉可靠。 只是,她什麽时候喜欢上他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一度手足无措,他不是很擅长处理桃花吗? 兀自慌乱,兀自思来想去,逐渐冷静下来,怕一着不慎,中了方群玉的圈套,故而要他那群狐朋狗友出谋划策。 当然,在他的口中,她是他一个相熟的“邻居妹妹”——反正都是妹。 “说不定,当初人家是为了吸引你,才和你对着干。” “哥,你顶着这麽张风流浪子的脸,还能怕栽在一个妹子手上?你也太没出息了。” “长得漂亮吗?漂亮的话,就陪她玩呗,你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吃亏。” 一衆人狂肆地笑起来。他们极力地怂恿谢霁和,玩一场风花雪月的游戏。 他附和着淡笑,不置可否。 方群玉那样的乖乖女,最听宋知兰的话,作业欠交被点名批评估计都得面红耳臊。就她,能做什麽出格的事 谢霁和的不以为然,让他後来栽了好大一个跟头,没摔得头破血流,也是五脏六腑俱痛。 但他不想被那帮人取笑,只说他玩腻了。 事实上,不是他甩了方群玉,是方群玉甩了他。 谢良调职离开霖城後,霖城的房子只是一座空房子,不是他的家;谢良在的地方,也不是他的家。 他早就没家了。 谢霁和像只放飞的纸鸢,在外边飘着,一直没有再回过霖城。 得知他从禾青那个山旮旯里出来,他们约他一聚。 “老谢啊,”有人感慨,“你说你好好当你的富二代不好麽,偏给自己找麻烦。” “说起来,你究竟什麽时候瞒着我们谈了个女朋友,还跟你爸闹掰了?” “嗤,你第一天认识他?他胡扯的你也信。” 谢霁和一贯是坐主位,这会儿也不例外,他背靠着沙发,酒吧不断变幻的灯光落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多了几分魅色,勾人得很。 他没解释,没澄清,任由他们胡乱猜测。 有人瞟他一眼,幽幽地说:“怎麽没有?当初那个‘妹妹’不就是麽?” “那都过去多久了?”久到他还要仔细回忆,“五六年了吧。” “都够孩子打酱油了。” “四年,不到五年。” 开口的是沉默了大半天的谢霁和。 他和方群玉那段似交往非交往的关系是只持续了几个月没错,之後他把她联系方式删了,却没有真正断绝联系。 她上大一那年的除夕夜,吃过年夜饭,宋知兰和谢良在客厅看春晚,没看到最後的《难忘今宵》,就回房休息了。 而他,在她的床上。 他们背着长辈,关上房门,满身潮热地抱着,做着爱,男女的喘息被炸耳的烟花爆破声遮住。 甚至于,谢良调职通知下来的前一周,方群玉在楼下厨房热牛奶,谢霁和掐着她的腰,把她摁在冰箱上和她接吻。 不然,他怎麽那麽恨她。 恨她喊的每声“哥哥”,都是虚情假意;恨她哪怕玩弄感情,也从不说一句喜欢;恨她狠心,毫不挽留。 眼下,又多了一个恨她的理由。 她对别的男人也可以笑得明艳灿烂,就好像,她真的喜欢他。 一如她当初对他那样。
作者的话
在寒
作者
02-09
纯恨的年纪,谢老板只是恨她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