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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相亲(第1页)

17相亲

“来咯!”周善端着一只大碗,小碎步快走而来,急急忙忙放上桌,“最後一道,鲫鱼豆腐汤。”  汤熬煮得浓白,闻着鲜香极了。    方群玉说:“周老师,就我们两个人,怎麽做这麽多菜呀?”  三菜一汤,对于两个女生,有些过于丰盛了。    “前儿个谢老板去水库钓鱼,听说收获颇丰,送了两条给庄飞,他就给我了。”  周善抽了几张纸擦手,冲她眨眨眼,“最近你也辛苦了,补补身子。”    自那天早上从谢霁和房间出来後,方群玉就没有和他联系过。想到他还有闲功夫当蓑翁垂钓,她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以前就恨他一副什麽都不挂在心上,什麽都轻描淡写的样子。现在他大概把她当个消遣,跟养蛐蛐儿似的,想起来了就逗逗,没兴趣了便放它自由。  说的那番话,搞得人以为他有多在意他们那段过去似的。    幸好,除了已经离开的冯见山,没有什麽人知道她在谢霁和房间里睡了一夜。  稀罕的是,以冯见山大嘴巴的性子,他居然没有往外说。    周善盛了一碗汤递来,“你尝尝,这鱼特别新鲜。”  “谢谢。”  方群玉将葱花撇到一边,舀起一勺抿了口,连点几下头,“好好喝,特别鲜甜。”    周善笑了,又抱怨:“唉,本来想跟庄飞出去玩的,结果要参加培训,七天就剩两天,哪也去不成。”    按照安排,整个状元中学共有三位老师需要去霖城参加培训。  除了方群玉,还有周善和一个年轻男老师,夏寻文,教数学的,正好凑齐三门主科。    方群玉问:“你们俩正式交往了?”  周善摇头道:“没有。我都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方群玉疑惑:“为什麽?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周善说:“我肯定不可能在基层待一辈子啊,庄飞是个木头脑袋,搞不来人际活络那些东西,等他调职或者升职,得猴年马月去了,就算有机会,也未必能到一块儿去。”    方群玉感慨:“都说毕业即分手,已经…

“来咯!”周善端着一只大碗,小碎步快走而来,急急忙忙放上桌,“最後一道,鲫鱼豆腐汤。”  汤熬煮得浓白,闻着鲜香极了。    方群玉说:“周老师,就我们两个人,怎麽做这麽多菜呀?”  三菜一汤,对于两个女生,有些过于丰盛了。    “前儿个谢老板去水库钓鱼,听说收获颇丰,送了两条给庄飞,他就给我了。”  周善抽了几张纸擦手,冲她眨眨眼,“最近你也辛苦了,补补身子。”    自那天早上从谢霁和房间出来後,方群玉就没有和他联系过。想到他还有闲功夫当蓑翁垂钓,她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以前就恨他一副什麽都不挂在心上,什麽都轻描淡写的样子。现在他大概把她当个消遣,跟养蛐蛐儿似的,想起来了就逗逗,没兴趣了便放它自由。  说的那番话,搞得人以为他有多在意他们那段过去似的。    幸好,除了已经离开的冯见山,没有什麽人知道她在谢霁和房间里睡了一夜。  稀罕的是,以冯见山大嘴巴的性子,他居然没有往外说。    周善盛了一碗汤递来,“你尝尝,这鱼特别新鲜。”  “谢谢。”  方群玉将葱花撇到一边,舀起一勺抿了口,连点几下头,“好好喝,特别鲜甜。”    周善笑了,又抱怨:“唉,本来想跟庄飞出去玩的,结果要参加培训,七天就剩两天,哪也去不成。”    按照安排,整个状元中学共有三位老师需要去霖城参加培训。  除了方群玉,还有周善和一个年轻男老师,夏寻文,教数学的,正好凑齐三门主科。    方群玉问:“你们俩正式交往了?”  周善摇头道:“没有。我都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方群玉疑惑:“为什麽?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周善说:“我肯定不可能在基层待一辈子啊,庄飞是个木头脑袋,搞不来人际活络那些东西,等他调职或者升职,得猴年马月去了,就算有机会,也未必能到一块儿去。”    方群玉感慨:“都说毕业即分手,已经工作了,感情还是会面临重重现实险阻,能走到最後,是莫大的缘分。”  “成年人谈恋爱嘛,哪有那麽多电视剧里的非你不可,都是权衡与取舍。”  周善又问:“你和你男朋友咋样?好像都没见你和他打过电话。”    是谎言就有漏洞,何况是这麽一个本就经不起深挖的谎。  方群玉一时举棋不定,是坦白,还是继续修补漏洞。    恰时,有住在教工宿舍的其他老师路过,闻到香味,走进来看,“哟,你们偷偷在这开小竈呐。”    周善嗔道:“这不是没钱出去下馆子,随便搞点应付肚子嘛。”  那人调侃说:“这也叫随便?你要是认真,岂不得满汉全席了?”    “你别笑话我,诶,你吃过饭了没?锅里还有饭,一起吃点?”  对方推辞:“不了不了,太麻烦你了。”  “这麽多菜呢,我俩也吃不完,你要是没吃的话,也免得你折腾了。”  “行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善去取了新的碗筷。    老话讲民以食为天,中国人喜欢把吃饭一事挂在嘴边,答谢请吃饭,聚会一起吃饭,路上遇着熟人了,也要问候一句“吃饭没”,饭桌于是渐渐演变成一处重要社交场所。  方群玉想起,小时候和宋知兰待在一块的最多的时候,也是吃饭,不然,要麽是宋知兰忙,要麽是她在学习。  而饭桌上的固定节目是,宋知兰过问她最近在学校的表现,她的成绩,再教导她一番。    直到上大学,大家的生活习性大不相同,方群玉才知道,心无旁骛地享受食物并不是一件奢侈的事。    宋知兰总告诉她,人是群居动物,离群索居的,那是野兽。  现在,她“吃独食”的权利又在群居中消弭了。    人一多起来,方群玉就不大活跃了,尽管她还是笑着的,时时也附和几句话,不像一个内向孤僻的人。  只是,一场戏里通常只有两个主角,她自甘退让戏份,当一个不引人注目的配角。    饭後,周善收拾时,看见方群玉碗里的汤已经喝得见底,还剩着一小堆葱花。  她动作稍定,没说什麽。    国庆节的前一天,方群玉见到夏寻文。  他二十七岁上下,戴一副无框眼镜,浓眉大眼,长相端正,身材中等,不大爱说话,倒是挺体贴。    三人同乘一辆车去霖城,因要住宿几天,周善带了个小行李箱,夏寻文主动帮她搬到後备箱,又问方群玉:“方老师,你需要帮忙吗?”  “谢谢,不用了,我就一个包,拿到前面去就好。”    车的密封性好,上路没多久,方群玉就晕车得厉害。  她闭着眼睛,头歪靠着车窗,身子微微摇晃。    前排的夏寻文关切道:“方老师,我带了风油精,在太阳xue涂一点可以缓解,你要吗?”  “好,谢谢。”    夏寻文还给她递了一包纸和一只塑料袋,以免她在车上想吐。    周善说:“夏老师,你准备得还挺周全啊。”  夏寻文笑笑,“照顾女士是应该的。”    周善觉得他这人挺有意思,但当同事这麽久还不熟,只能是因为夏寻文太冷淡,就像现在——  她主动和他搭话,没聊几句就冷场了。她兴致缺缺地收了声,看向窗外风景。    培训一号开始,五号才结束,每天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  培训基地安排了酒店,周善和方群玉住一间,夏寻文和别的学校的男老师拼房。抵达时,都已经很累了,各自回房间休息。    “你不是霖城人嘛,”周善问,“怎麽不回家?”  方群玉收拾着东西,回答说:“离得远,来回不太方便。”  “也是。”    周善又提议说:“要不问问夏老师,我们一块出去吃点宵夜?”  方群玉无可无不可:“行,你定。”    周善按现在流行的MBTI来分,是个妥妥的e人,当然,这个e可能更偏向于energy,方群玉总对她充沛的精力钦佩不已。  培训的这几天朝夕相处,方群玉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白天已经很累,到了晚上,周善不是去逛街,就是去吃宵夜,泡吧,熬到半夜才睡,次日照常起来。  方群玉不由得想,难怪她能和谢霁和那帮人玩到一块儿。    说到谢霁和,她很快就见到了他。    培训结束後,宋知兰说要带方群玉和一个熟人吃饭——实际是一场相亲局——但她也是快到了才知道。    “他爸爸是工商局的,他妈妈原本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你小时候见过的,朱阿姨,你还记得吗?今年刚办退休。那男生比你大五岁,也是老师,条件很不错的。”    如此详尽的信息,想必是早有预谋。  宋老师不仅老师当得好,媒人的潜质也已显山露水。    方群玉小小地抗争了一下:“我工作刚稳定,还不着急吧……”  “就是你考上了,才叫你来和人见一见。”宋知兰眼中有责怪之意,“不管成不成,见个面也不会掉你一块肉。”    懂了,编制也只是擡她在相亲市场上的身价的工具。  可方群玉想不明白,宋知兰明明多年未婚,也不向往婚姻,怎就将她当作已经成熟丶收割的庄稼一般,急着脱手?    或许,在宋知兰为她填报师范大学的时候,就是为今天给她打的预防针——  稳定不止指薪资丶福利待遇丶铁饭碗,还有符合世俗人眼里的,毕业丶工作丶结婚丶生儿育女的人生节奏。    方群玉很少会和母亲唱反调,还是踏进了包厢门。    当见到夏寻文时,她愣住了。  世界怎麽会这麽小。    看来,双方家长都不知道他们是同事,否则也不会煞费苦心地组这个局了。    夏寻文先回过神,起身打招呼:“方老师,好巧。”  他身边的女人讶异:“你们已经见过了?”    夏寻文解释说:“我今年申请去状元中学援教,这次是和方老师一起来参加培训的。”  “那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了。”宋知兰笑起来,“既然你们认识,也省得我们互相介绍了。”    方群玉无端地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眼里,有着类似于将滞销的货品售出的欣喜。    人生头一回相亲,虽不像网上晒出的相亲事例那般奇葩,但方群玉也有些如坐针毡,却不好表现出来,乖巧地坐在宋知兰身边,对方问什麽她答什麽。    朱阿姨似乎对她很满意,不断地夸赞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性子大方不忸怩。    吃过饭,两位母亲说让他们年轻人自己相处。    方群玉单独面对夏寻文反而更尴尬了,谁知当时随口撒的谎,竟然应验了。  夏寻文似乎看出来她的不自在,说:“我请你去看电影吧。”  “好。”她略松了口气,看电影不用绞尽脑汁找话题。    到影院,夏寻文取了票後,又端来两桶爆米花。  方群玉接过,客气道:“谢谢。”    夏寻文在她旁边坐下,思忖片刻,问:“你那个男朋友,宋老师不知道?”  方群玉擡头看向他,“你怎麽知道?”  她似乎没有和他说过。    “之前偶然听人说的。”    学校小,总共就那麽点人,八卦很容易就传开了。这个怀孕了,那个离婚了。  但方群玉忘记了一点,他们之前并没打过交道,他怎麽会记得她。    夏寻文又说:“你别担心,我不会多嘴的。”  言下之意是,他会帮她瞒着长辈。    这事儿越来越乱了。  方群玉张了张口,但转念一想,他误会也好,到时双方再说不合适,糊弄掉宋知兰,索性顺水推舟地应了。    看过电影,夏寻文又请她吃了晚饭。    不得不承认,他对女生的确很细心周到,一度令方群玉认为,他不直。  她学文科,系里的男生寥寥无几,粗略估算,一半是gay,而隔壁外国语学院的比例更甚,她接触得多了,难免形成刻板印象。    晚上,夏寻文送方群玉到家楼下。  她微笑着说:“夏老师,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的。”    “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夏寻文颔首:“好。”    终于走完流程,方群玉有一种上公开课听到下课铃声的如释重负感。  然而,一转身,便看到倚着路灯柱,两手插在裤兜里的谢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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