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晩花了几秒钟好像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嗯了一声。
她轻轻靠在小鱼身上,没有过多的动作,好像是离不开他头发似的,一直盯着那一缕缕金色的发丝。
人鱼还在互联网的重病区域遨游,越查越心悸,一个没注意,眼前伸来一只手。
季晩的手轻轻盖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屏幕,女alpha这会儿好像又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
“不要看这些夸大其词的东西,我不会马上死掉的。”
正巧这时候沙发上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电话铃声打破了房间里某些正在改变的气氛。
几秒钟后,季晩才接了这个电话。
被盖住眼睛动都不敢动的人鱼,只听到季晩在不断的说“嗯,知道了,会注意的。”
这会儿听上去,她仿佛又正常了。
倒是虞秋耳边全是自己重重的心跳声,他在想,万一真和自己刚刚搜索的一样,季晩因为长期注射抑制剂,导致信息素被压制得太过,易感期来时就会过于气势汹汹的话,那他是不是能帮点什么忙?
挂掉江炽的电话,季晩终于清醒了一点,她松开捂住虞秋的那只手,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有点不敢看人鱼的眼睛。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厨房里吃的都有,你自己先照顾自己几天。”
不知怎么的,她脚步一顿,好像知道人鱼也站了起来,试图想跟上自己,又补充了一句。
“我会带一些食物进房间,接下来几天你不要过来。”
说完也不给人鱼反应的时间,随便拿了点面包和水。
房间里有私人卫浴,通电的医用保鲜柜也被她弄到了房间里。
季晩全程都没有和虞秋对视,像是害怕那接触的视线会打开某个开关似的,她连走廊的灯都关上了。
而被她轻轻几句话撩了点火气上来,最后却丢在了客厅里的虞秋,脑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季晩这是要干嘛!关在房里熬两天易感期,然后又要打抑制剂?
就算不去网上百度问诊,他也知道进入易感期之后还打抑制剂,绝对是不正常的。
易感期就像是给喷发的火山切了一个口,让岩浆有了宣泄的方式。
而抑制剂就是又强行将这个切口封上。
要么就不封住,要么就在易感期开始之前打抑制剂,季晩现在这个做法连他这个海里来的土著都知道是不正确的。
虞秋拖鞋都没穿,直接啪嗒啪嗒踩着木地板过来敲季晩的门。
“季晩,你不能打抑制剂,要么直接熬过易感期,要么用其他办法好不好?或者我给你叫医生?”
但他也反应过来,现在基本不可能叫医生,如今风速越来越大,任何活着的东西出门,都是在冒生命危险。
这天气,幻想种出门也会像案板上的海鲜一样,被风拍在玻璃上给拍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