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
求求了!求求了……
快破开……破开那七杀祝!快破开——
不远处混战间的沈烬能感觉到自己胸膛的七杀祝在剧烈地异常地闪烁,他蓦捂住胸口隐隐意识到什麽看向凌酒酒。
凌酒酒!
胸口的祝符刹那化作无数半点红光飞散的刹那——恰有一道星魂钉朝着凌酒酒迅疾而去。
瞬间穿透了她的左肩!
凌酒酒在那一瞬大脑空白了一下口中涌出一口血,紧接着仰面发出了一声痛若极致的叫喊:“啊——!!”
喊声歇斯底里凄厉不绝,仿若真的被千刀凌迟惨绝人寰般,令人闻之心颤。
凌云木任紫依等人见状都惊了也同时发出数声歇斯底里的:
“酒酒——!”
第二道星魂钉也瞬间过来,穿透了她的右肩。凌酒酒口中狂涌出一口血接着再次痛吼一声,“啊——!!!”
她抓着束仙索剧烈地颤抖,浑身都在疾颤,遍身的痛感神经都像被激起跳跃般让她真恨不得立刻就死了。
痛……
真的太疼了。
太疼太疼了……
她记得她原着中写过,这星魂钉是这栖星宫最痛的酷刑,虽不致死,却痛不欲生。而他在故事初始便因受冤而生生受了十七枚。
沈烬……原来是这样的;
原来你的感受是这样的……是这样疼的;
原来你的世界丶你的滋味是这样的……原来祝咒术无法让你我真正同甘共苦,这一刻才是与你连心同命。
当十七道星魂钉全部钉完,束仙索便会自动将受刑人放下来了。凌酒酒双臂一松被束仙锁放在刑台上她也遍身血迹无力地躺在刑台上。
沈烬在那一刻周身爆开一大片黑红雾浪打开了所有人,极速飒踏到刑台之上轻轻抱起她,凌酒酒迷蒙间就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微凉却安心的怀抱,吃力地张眼就看见他血迹斑斑的脸。
“沈烬……”
他身上也遍体血痕斑斑,身上的衣裳被她轻轻一碰才发现是湿稠的。
她眼泪苍白地滚下来道:“你来做什麽……”
“我来带你走。”沈烬眼底也微红轻拂去她唇边一缕被血沾湿的鬓发。
凌酒酒眼底无声淌着泪孱弱道:“你不再怪我了吗……”
他手掌轻颤着说不出话,只能湿红着眼抱紧了她低头去用力吻了吻她的额头。
凌酒酒想笑,却觉自己连弯唇的力量都没有,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沈烬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她完整裹束住打横轻抱起,却是一步一步走到了凌云木的面前道:“宫主,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带酒酒走。”
“您知这栖星宫阖宫皆拦不住我,我不想以天刹开杀戒,也请宫主……予我二人一条生路。”
凌云木也早已流下眼泪复杂地望着他们,久久无法言语,蓦地闭眼侧过身像下了莫大的决心凝声道:“让他们走!”
他身边还有无数剑锋直指着他一时也踌躇不敢前。“宫主!”天府星君一刹惊愕道:“不能放沈烬走!这灾邪凶残至极,今日又伤杀我栖星宫这般多弟子!怎可——”
“走!”凌云木忽然提剑直指向了天府星君厉道:“莫师兄,你欲杀吾女……这笔帐我还要与你清算清楚!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舍了这栖星宫主之位,即便天降神罚也不惧与你玉碎瓦焚麽!”
周围人怔了下有天府宫的弟子踯躅瞬息还是刷刷拔出剑对向她,绯卿和泊尘几人便也提剑冲向他们。
场面又成了僵滞姿态。
沈烬没有理会他们任何人的纷争,抱着凌酒酒无视周围的剑锋径直远去。
微雪还在落,落在地面的血洼上也被瞬间浸得通红。整个“死”殿一片狼藉,天色阴沉。
任紫依三人定定望着他们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