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快些去河边看看!”
木槿和闻昭然刚坐下编箩筐没多久,便见白齐秋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怎的了?”
白齐秋喘了口气,他之前跟着闻昭野去镇上的时候,见过周初雪和周丰年。
“大哥夫堂叔新娶的哥儿出事儿了。”
木槿忙放下手里的高粱杆儿,起身,脚步匆匆的跟着白齐秋赶去了河边。
闻昭然起身,也跟着一道儿小跑过去。
木槿他们到时,木昭野用浸着冬时冰冷的河水的渔网捆着一个不断挣扎的汉子。
嘴里还在不断吐着污言碎语。
“一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装什麽贞洁烈哥儿,我呸。”
白齐秋忍无可忍,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
“闭上你的臭嘴!”
把汉子被白齐秋一脚踹的,疼的蜷缩起了身子。
木槿轻轻扶起周初雪,“堂叔麽,你可还好?”
周初雪额头上冒着血,渐渐糊上了眼睛。
肚子那里似有东西流了出来,疼的他一张小脸儿,皱了起来,口不能言。
白齐秋和木昭野都不敢搬他去木大夫那儿,一动他,直喊疼,怕伤了里头的骨头。
木昭野堂弟去喊了木大夫来,周丰年也被跟着木昭野捕鱼的汉子,从家里喊了过来。
木槿见他来,起身让开了位置。
语含歉意,“堂叔,抱歉,我该送堂叔麽回去的。”
周丰年轻轻抱着周初雪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木大夫先是施针将周初雪身下的血止住,额头上的血敷上草药,深深叹了口气。
“命是保住了,但肚子里的孩子怕是……,回去好生将养着,孩子以後定还是会有的。”
周初雪疼晕了过去,没听到这番残忍的话。
白齐秋开口道:“丰年叔,叔麽和那个不要脸的汉子没什麽,我和木昭野刚网上岸一网鱼,便听到了不远处喊救命的声音,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贱汉子正追着叔麽跑,叔麽许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直直的撞上了树,我们过去的晚了,抱歉。”
其他人纷纷附和,生怕周丰年误会,认为周初雪失了贞。
周丰年仍是摇头,他若是介意这些,也不会让周初雪进门。
哑声道:“若不是有你们,初雪怕是命都在这儿了。”
轻轻抱起周初雪,厚实的棉裤,浸出扎人眼的血迹。
“木大夫,你尽管开药,我等会儿去拿。”
说着起身,冲木昭野道:“昭野,烦请你看住了他。”
老实人惹急了,气性上来,比那些本就脾气大的汉子,看着还要吓人。
被渔网捆住的汉子破口大骂,“我呸,不知被多少人玩儿过的哥儿,也就你当个宝!周丰年,我可是和你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你要为一贱哥儿,不顾念多年兄弟情分?!”
周丰年脚步一顿,怀里的周初雪痛吟了一声儿,心中一紧,大步将他先送回来家。
白齐秋恼急,捡起一旁的枯木,朝他嘴上狠狠给了一棍子。
“嘴里尽是吐出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