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玦心痒难耐:“小与…”
“孟玦,你会接吻吗?”
她带着笑意问他,期待又认真。
孟玦一整天的烦忧都被这句话驱散,他把人揽进怀里,让她踮起脚尖,他们额头相抵。
“可以会。”
陈与禾咧嘴笑着,迫不及待地亲上去。
孟玦心满意足地笑纳她的主动,凭着本能张开嘴唇,含吮着她的。
毕竟是第一次,不知轻重,陈与禾在孟玦的不断索求中嘤咛一声。
孟玦知道自己心急弄疼了她,他退开一些:“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
陈与禾再次搂住他的脖子,送上嘴唇。
学习,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
*
送敏敏和小霜到了机场,孟玦问陈与禾接下来去哪儿。
“回公司吧。”
“周末不休息?”
陈与禾有些无奈:“得赶进度啊。”
孟玦开着车扭头问她:“这是催我的意思?”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孟老师。”
她不假思索的称呼,生硬又疏远,也是一种劝离。
到了目的地,陈与禾道谢後下车,孟玦不死心地跟过来。
“小与,我在你同学面前说的那句话,是真心的。你要不要再给我一次机会?”
“爱你这件事,我自信我可以做得很好。你担心的那些,我都想过,我会尽力避免。”
“所以小与,请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孟玦…”
“我知道你要说什麽。”孟玦苦笑着剖析自己的心,“六年太久了。我们,慢慢来好吗?”
眼前的男人是她喜欢了整整两年的人。他如此恳切的卑微的,请求一个机会,陈与禾很难再说出拒绝的话。
那时朋友们总说,能遇到孟玦是陈与禾的幸运。但在浓情蜜意的两年里,陈与禾付出的真心不比他少。
刚到国外的那段时间,她时常回忆起那些美好的时光,支撑着度过那些难捱的日子。
但也仅仅是怀念而已。
经历了越多,见过了更大的世界,陈与禾认识到,人生中远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一年。
这是裴放专为陈与禾设立的时间牢笼。
同时也是孟玦的,然而他并不知情。
陈与禾低头浅笑,指了指身後的办公楼:“我是想说,我们买的设备到了,以後可以来这儿。”
那就慢慢来吧,孟玦想。
“需要我上去跟你一起调试设备吗?”
“有孟老师帮忙,当然事半功倍。”
*
自跟陈与禾在酒吧一别後,裴放一整个星期都觉得不对劲儿,心里总窝着火,微弱的蓝色小火苗在某个幽暗的角落里默默燃烧,盖不灭又吹不熄。
那天在酒吧,她用鄙夷的眼神看向杨明旭时,视线分明往旁边几个人身上游移了些许,其中离杨明旭最近的就是裴放。
他明明什麽都没做,平白无故地连带着承受了那麽一眼,偏偏陈与禾还不听他把话说完。
这感觉就像鞋底踩中了一张牛皮癣,怎麽都弄不掉,一直跟着你。裴放现在就急需要陈与禾来帮他把这张恶心人的垃圾揭下来。
但陈与禾的工作进入到关键阶段,这一周没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也没有来汇报工作,就跟消失了一样。
裴放最近的工作倒是没排那麽满,卢惜寒又时不时来问他和陈与禾有没有和好。
裴放想暂时忘掉陈与禾无意中瞥他的那一眼,无奈身边亲近的人不允许。
简晨敲门进来,把报表拿给裴放签字。
“裴总,陈总监这周还没来?”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都习惯了陈与禾每周按时来报道。
裴放签字的手一顿,没擡头:“可能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