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眼睛亮晶晶,崇拜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她急促的收着声儿,“表兄…这片土地之外丶海洋的那边,还有许多许多的属于其他国家的土地。”
“後世许多人都崇拜你,都想让你复活呢,有些国家很坏,攻打我们华夏,杀了许多许多的子民,他们才是真正的敌人!”
“哦?”嬴政这才重新起了好奇,“海洋的那头还有土地麽?”
“有的有的。”般般用力点头,用力缠着表兄的手臂,“表兄以後要把他们都杀了。”
嬴政若有所思,旋即温柔摸摸表妹的脸颊,“别急,我们一步一步来。”
般般钻进他怀里,“表兄,我以後都不质疑你的决定了。”
“可以质疑,”嬴政面露认真,“你我是一体的,表妹有任何不懂的,我都会说与你听,我有做错的,表妹也要说出来。”
般般用力点点头,一连在他脸颊与唇角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他捏住她的下巴,衔住她乱动的唇瓣,与她交换了一个缱绻柔情的湿吻。
般般轻轻推他,“表兄错了。”
他问:“哪里错了?这麽快就错了麽?”
“手错了。”般般羞窘,“我胸口又不疼。”
他闷闷笑出声,将她抱进怀里,“好,是我不好。”
两人抱着安静会儿,嬴政继续看书,般般也认认真真的呆在表兄身边学习,她想做个有用的王後,为表兄分忧。
想起来了什麽,她探头探脑小声问,“表兄,你说咸阳殿的王座旁会有王後一席之位,是真的假的?”
“我何时骗过你?”嬴政轻轻推开她的脑袋,“既认真学习,不要偷懒。”
般般得到答案,雀跃不已。
她只知晓汉朝的皇後权力很大,秦朝没有皇後,表兄没有立後,原因不知晓,或许是姑妹说过的外戚原因麽?
她肃穆着小脸决心要用功,做一个好皇後。
一连数月,她当真不曾偷懒。
一转眼,蒙骜攻韩大捷,占据韩国十三座城池。但很可惜的是王龁没熬到这个冬天,在初冬来临之际离开了人世。
般般与嬴政一同去送了这位年迈的活不动了的将军最後一面,王翦跪在床榻前泣不成声。
王龁的葬仪大办,王翦继续忠心侍奉君主。
般般很紧张赵高的动向,时不时跟秦驹打听,秦驹也担心这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寺人会取代自己的位置,时常打压他。
十一月,般般的生辰来了,今年生辰不同往常,她已然及笄。
及笄礼举办的格外盛大,嬴政很高兴,当日宣布要在次年春夏交织的四月二十八日迎娶朝阳公主为後。
“四月二十八是我与表兄相遇的日子。”般般掰着手指算日子,“还有五个月人家才能嫁给表兄。”
那年雨夜正浓,姬长月敲开了姬家的大门,正是那日,般般见到了姑妹身侧的表兄,他并不认生,也不热络,目光阴沉沉的,平静无波丶冷漠生疏。
原本是开心的,但因为待嫁是否要回家的问题两人吵了起来。
般般要回家,嬴政不许。
“宫里也是你的家,为何要回家?”嬴政目光沉沉。
“嫁人就是这样啊,新娘子要回家住!”好吧,般般这句是借口,她实在太久没有回家长住过,“表兄这样不讲理,那我不要——”
在般般赌气的话即将出口的一瞬间,嬴政止住了她,“般般!”
般般理智回笼,咬咬唇,撇过头不想理他。
两人僵持住,过了许久,嬴政妥协,“好吧,允许你回家住,但要等到二月份才可以。”
他稍一妥协,般般立即原谅他了,张开双手抱他,“表兄最好了,我们都不生气了,亲一下。”
姬长月说嬴政是有了软肋便懂得让步。
软肋何其重要呢?
他想把自己懂的都教给她。
般般纵然吃力,却不叫苦,每每乖乖的待在他身侧,他看书她也看书。
嬴政生辰这一日,一家人一同用了膳,姬长月很早便回了甘泉宫。
般般咬了咬筷子,好奇道,“表兄,你听说了麽,姑妹近日更换了好几批伶人,要的都是身强体壮的伶人。”
“嗯,听说了,你不要管。”嬴政只当没听见,对他而言,母亲要怎样取乐他都不会阻拦,只要她快乐高兴便好。
他不仅知晓这些,更知晓吕不韦为了取悦太後,在搜罗秦国上下强壮的男人,预备调教了送到秦宫来。
这范围甚至扩大到了随军之人。
般般想的则是,妈呀敲一晚上编钟麽?那好累的吧!
过了二月,般般正式搬回了姬家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