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情?
左高卓这话问的好,
他并没有问直接问这玉璧到底是不是假的,看似退了一步,实则将他们的退路都堵死了,
没什麽真真假假,这玉璧就是在你晋国使者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掉包了,它就是假的,
与其真让两国因为这麽一块破玉璧开战,他们丢些脸面算得了什麽?
南宫霄眼底猩红,恶狠狠地盯着苏墨,试图开口辩解,
“护送队中何时有你这号人物?胆敢敢造谣污蔑,本王定饶不了你···”
显然曹见贤不是傻子,他反手拉住了火冒三丈丑态百出的南宫霄,背後出了一层的冷汗,手心早被掐出了一圈指印,
额头青筋暴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上了心头,像是涨潮的潮水,他被浪潮无情地压在底下,呛得他窒息而死,
“臣等,不知情。”
不知情这三个字一落,朝堂上瞬间掀起了不小的议论,
这玉璧真是被掉包了。
楚知默随手将玉佩扔到了赵齐怀里,冷冷说道,
“查,玉璧之事,事关晋国,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礼部尚书李声远暂禁府中,听後发落,至于···”
她停顿了片刻,身旁的赵齐眯着眼,提醒道,
“护送队伍的文书,苏墨。”
楚知默瞥了他一眼,借着说道,
“受压诏狱!”
一锤定音,利落干脆。
随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麽,惺惺作态地看向裴寂也,虚心地询问起了他的意见,“朕这麽处理,摄政王觉得如何?”
裴寂也没想到楚知默会来这麽一出,挑了挑眉头,皮笑肉不笑地回到,
“全凭做主。”
楚知默大手一挥,
“好,此事便全权交给摄政王!”
······
峰回路转,没想到这烂摊子兜兜转转到了自己的手里,裴寂也再看向小皇帝时眼底多了几分意味,没想到在这儿是等着他呢,
他就说小皇帝装了一天的‘恭良温顺’,还真是兢兢业业,不遗馀力啊。
“臣,领旨。”
衆人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这件事怎麽就落到了裴寂也的手里?
摄政王铲除异己之事在朝中根本就不是秘密,自充左高卓倒台後,前前後後被踢出去了多少人,他们不是不知道,
背後都在隐隐发凉,生怕殃及池鱼。
最後,楚知默将目光落到了南宫霄的身上,淡淡开口,
“苏墨毕竟是晋国的人,朕这麽处理,晋国使者可有意见?”
南宫霄噎了一下,意见?他们能有什麽意见?这小皇帝看着瘦瘦弱弱的,没想到居然是个笑面虎。
曹见贤扯了扯嘴角,恭敬地回道,“全凭陛下做主。”
终于,这场跌宕起伏的朝会,在突然跳出的苏墨地推动下,走向了最高潮,然後稀稀拉拉地结束了。
楚知默一回到紫宸殿,就发现谢既明早已等候在哪里,
见她回来,难得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陛下,今日之事,臣已经听说了。”
身旁围上了一群宫女,小心翼翼地为她卸下快要把她的头都坠掉的冕旒,闭着眼并未回话。
直到换上了平时的龙袍,楚知默才终于能轻松地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