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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儿把刚领的新书抱在胸前低头贴着走廊边沿走馀光都不(第1页)

沈婉儿把刚领的新书抱在胸前,低头贴着走廊边沿走,馀光都不想往窗里探——可还是躲不过:教室最後一排,靠窗的女生一条长腿懒懒支在桌沿,耳麦塞在制服领口,阳光落在她耳骨的银色耳钉上,像一枚小小的反光刀片。楚

沈婉儿把刚领的新书抱在胸前,低头贴着走廊边沿走,馀光都不想往窗里探——可还是躲不过:教室最後一排,靠窗的女生一条长腿懒懒支在桌沿,耳麦塞在制服领口,阳光落在她耳骨的银色耳钉上,像一枚小小的反光刀片。楚岁瑶。这个名字在高一一整年都是沈婉儿的噩梦源代码——

开学第三周,全班分组做辩论,沈婉儿被抽中正方,楚岁瑶反方。她刚念完立论,对方“啪”地把笔摔在桌面,声音不高不低:“沈同学,你逻辑是桂花糕做的?一捏就碎。”全班哄笑,她站在原地耳根烧得发烫,却还要强撑着把剩下的话说完;从那以後,“桂花糕”成了她的隐形绰号,只要她经过,就有人故意嗅着空气说“好甜啊”。

期中考试前,她放在抽屉里的草稿本不翼而飞,第二天却出现在公告栏,被红笔圈出满满当当的“楚岁瑶”三个字——她练字时无意识写下的。女生们围观嗤笑,“原来学霸也会偷偷花痴啊”;男生则阴阳怪气地拖长声调:“沈—婉—儿——到——”她红着眼撕下本子,回头看见楚岁瑶倚在楼梯口嚼口香糖,嘴角勾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欣赏一场即兴默剧。

运动会接力,她跑最後一棒,冲刺时被人用膝盖别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终点线,掌心磨出血。递水的是别人,楚岁瑶却站在终点计时器旁,懒洋洋地擡手鼓掌:“可惜了,桂花糕成桂花饼。”那天回家,她在浴室把沙粒冲干净,眼泪混进热水,发誓再也不要和那个人有任何交集。

可命运似乎嫌她摔得不够惨。高一下学期排座表,班主任大笔一挥,楚岁瑶成了她同桌。沈婉儿当天就跑到办公室申请换座,理由是“视力差异”,被一句“克服一下”弹回。于是整整一个学期,她逼着自己贴着墙坐,桌缝划得泾渭分明:书本绝不越界,胳膊肘像装了两根隐形尺子;上课记笔记永远侧着身,馀光扫到对方趴在桌上睡觉的轮廓,她就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什麽猛兽。

最难受的是午休。楚岁瑶把耳机塞进耳朵,背对她打手机游戏,偶尔情绪激动,肩膀会撞到她。那一秒接触像电流窜过,沈婉儿整个人僵直,胃里泛起酸水。她试过戴耳机丶戴眼罩丶甚至写“请勿打扰”纸条贴在侧脸,可对方好像天生对“边界”免疫,撞完还会回头挑眉:“哟,桂花糕成精,会瞪人了。”

她也曾寻求“官方帮助”。月考後的家长会上,她旁敲侧击跟班主任提起“同桌影响学习氛围”,话还没说完,楚岁瑶的母亲款款起身,一身剪裁得体的套装,微笑着向老师递上学校新建图书馆的赞助计划书。那一刻,沈婉儿看见班主任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回身拍拍她肩膀:“沈同学,要学会与不同性格的同学相处哦。”她垂下眼,把所有委屈咽进喉咙,像吞下一枚滚烫的石头。

于是她开始习惯把自己缩得更小:早读提前十分钟到教室,趁楚岁瑶没来之前把书摆成城墙;体育课自由活动,她躲在器材室背英语单词;甚至放学,都要等对方先走,才慢吞吞收拾书包。她以为自己足够透明,就能避开所有锋利的边缘。

可楚岁瑶像故意撕扯她好不容易织就的茧。午休结束,她刚趴下想休息,一瓶冰镇可乐“当”地放在她练习册上,水珠浸透纸背;下雨天,她没带伞,站在教学楼下等雨停,一辆单车慢悠悠停在她面前,後座的人擡擡下巴:“上车,桂花糕要化了。”她摇头後退,雨水混着眼泪往下淌,楚岁瑶啧了一声,把伞丢给她,自己顶着雨推车走,背影在雨幕里模糊成一道灰线,她却只觉得更冷。

最崩溃的一次,是校运会结束那天。她抱着班级奖牌回教室,推门看见楚岁瑶站在自己座位前,手里拿着一只粉色信封——那是她写给隔壁班学长的生日祝福,还配了手绘的桂花。对方转头看她,嘴角勾着熟悉的弧度:“原来桂花糕也会开花?”她脑袋嗡的一声,冲过去抢,楚岁瑶却擡高手臂,另一只手按住她肩膀,声音低低地落在耳廓:“字挺好看,就是眼光——差了点。”她不知是急是羞,眼泪瞬间决堤,一口咬在对方手腕上,血腥味漫开,楚岁瑶才松开手。那天她逃也似地跑出教室,在图书馆後巷哭到干呕,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和楚岁瑶说一句话。

可誓言在分班表面前不堪一击。高二开学,红榜前人头攒动,她挤进去,一眼就看见自己和楚岁瑶的名字并排躺在“理科A班”——像两条被强行打结的平行线,注定还要纠缠一年。那一刻,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周围同学说什麽都听不清,只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像要找出一条生路。

开学第一天,她特意迟到五分钟,想错过座位调整,却在踏进教室的瞬间僵住——楚岁瑶坐在靠窗第三排,身边空着的位置贴着她的名字。空气里像有无数细针,顺着呼吸扎进肺里。她硬着头皮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刚坐下,楚岁瑶把一只耳机递过来,声音懒洋洋:“同桌,听歌吗?”她垂着眼,假装没看见,从书包里抽出厚厚的练习册,在桌中间竖成一道墙。楚岁瑶轻笑一声,收回耳机,趴在桌上睡觉,肩膀却若有若无地碰到她,像提醒:又一年开始了。

她逼着自己适应。上课目不斜视,笔记记到飞起;下课去老师办公室“问题”,拖到上课铃响才回;晚自习借口光敏,把座位调到讲台旁,与楚岁瑶之间隔着整个教室对角线。可只要回头,就能撞进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像一面镜子,照出她所有狼狈与逃避。

最讽刺的是,她越躲,楚岁瑶越近。体育课分组,楚岁瑶总能“刚好”和她分到一队;实验课两人一组,老师拍着她肩膀:“你们去年合作过,默契肯定好。”她憋得脸颊发烫,却听见楚岁瑶在旁边轻飘飘地“嗯”了一声,像应下什麽天经地义的事。

她开始失眠。夜里翻来覆去,一闭眼就是楚岁瑶俯身在她耳畔说话的样子,热气扫过皮肤,激起一层战栗。她恨这种反应,更恨自己——明明被伤得体无完肤,却还要为对方一个若有若无的靠近心跳失速。她把脑袋埋进枕头,无声尖叫,眼泪顺着太阳xue滑进鬓角,在黑暗里蒸发成咸涩的雾。

白天,她逼自己更冷。楚岁瑶递来的水,她转手递给後排同学;楚岁瑶问她借笔,她低头写题,假装没听见;甚至楚岁瑶在走廊被别班男生撞倒,她也只是脚步微顿,随即目不斜视走过——可没人知道,她回教室後整整一节自习,手都在抖,笔尖在纸上洇出一团又一团黑斑。

她以为,只要把自己冻成一块冰,就能让灼伤结痂。可楚岁瑶像一团火,明明灭灭,却始终在她馀光里跳动。运动会接力选拔,她跑最後一棒,冲刺时被人撞了一下,膝盖重重磕在跑道上,血珠瞬间渗出。她咬牙想爬起来,却见一只熟悉的手伸到面前——骨节分明,腕骨内侧有一道浅浅的齿痕,是她去年留下的。楚岁瑶蹲下身,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桂花糕,还能跑吗?”那一刻,她眼眶突然发热,狠狠拍开那只手,自己踉跄站起,一瘸一拐冲过终点,却听见身後观衆席爆发掌声——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别的什麽,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

她开始写东西。夜里,台灯调到最暗,她把所有不敢说出口的情绪倾泻进一个加密文档——

【楚岁瑶今天又冲我笑,嘴角还是那副欠揍的弧度。我恨她,恨她让我睡不好,恨她让我控制不住心跳,恨她明明欺负我,却在我摔倒时第一个伸手……更恨自己,竟然会为那只手心动。】

文档命名为“一万字”,她告诉自己:等写到一万字,就彻底讨厌楚岁瑶。可日复一日,字数涨到三千丶五千丶七千……她却越来越迷茫。每一次敲击键盘,都像在心上又刻下一道印记,疼,却清晰。

直到某天晚自习,她提前回教室,门缝里看见楚岁瑶坐在自己座位上,低头翻着什麽——她血液瞬间凝固,那是一本她忘在抽屉里的草稿本,写满了“楚岁瑶”三个字,还有各种涂黑又划掉的句子。她冲进去,一把夺过本子,声音因为羞耻和愤怒而发颤:“你凭什麽翻我东西?”楚岁瑶擡头,眼神里竟有一丝罕见的慌乱:“我……”她话没说完,沈婉儿已经转身跑出教室,眼泪在风里碎成粉末。

她躲在图书馆最角落,把草稿本一页页撕碎,像要撕掉所有不堪。碎纸塞进书包夹层,她擡头,看见玻璃窗映出自己通红的眼睛——那一刻,她忽然明白:所谓“一万字”,不是终点,是她给自己设的囚笼。她逃得掉楚岁瑶,却逃不掉心里那个始终在偷偷靠近的影子。

回宿舍路上,她第一次主动给楚岁瑶发了微信——

【以後别碰我东西,也别跟我说话,我们就这样,直到毕业。】

发完,她关机,把自己埋进枕头,眼泪无声地浸湿床单。窗外,夜自习的下课铃悠长响起,像给这段漫长的拉锯战,画下一个并不干脆的句号。

可故事并没有因此结束。第二天早读,她刚进教室,就看见自己桌上放着一只小小的丶透明收纳盒——里面整整齐齐,是她昨晚撕碎的草稿纸,被一片片拼贴回去,背面衬着淡粉色卡纸,边缘用金色记号笔描出细线,像给一场破碎的心事,镶上发光的边框。盒盖上,便利贴写着一行字:

【对不起,还有——】

【剩下的三千字,换我来写,好不好?】

落款是楚岁瑶,字迹锋利,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沈婉儿站在桌前,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落在那行字上,像一把极细的钥匙,轻轻插进她心上那把锈迹斑斑的锁。她手指微颤,却终究没有掀开盒盖,只是把收纳盒塞进抽屉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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