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少年,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慵懒地搭在脑後,果然变回去了。
也就是说,在某人的兽息已经彻底失效的情况下,他已经学会了控制头发的颜色?
那长度呢?
云黎紧盯着镜子,试了试。
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他内心腾升出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然後,云黎眼睁睁地瞧见自己的头发变短了。
他试了试,变成了短白头发。
又试了试,这次是白色的中长发。
云黎再试了试,头发成功变成了黑色。
云黎喜不自禁,镜子里的少年也扬起了笑容,看上去连头发丝都透出一股欢快。
在他尝试想要控制耳朵和尾巴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阻力。
鼻尖开始冒出薄汗。
失败了……
不过能控制头发已经很不错了。
云黎躁郁的内心终于産生了一点轻快感。
听到手机铃声,云黎才想起自己一直没接电话。
他忙着进行实践了,无暇顾及,这时候对方已经打来第三次了。
手机放在卧室,云黎跑过去查看的时候,已经到时间自动挂断了。
云黎抿着唇,看着未接电话的备注。
“讨厌鬼”三个大字,印在云黎的眼底。
云黎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奇怪,这家夥大半夜不睡觉,特意打来电话做什麽?
是有急事吗?不然怎麽会连续打了三次。
能有什麽急事?云黎想不出来。
如果真的有急事的话,应该还会再打来吧?
云黎盯着手机看了三四分钟,迟迟没等到手机再次亮起。
云黎抓着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打回去了。
嘟嘟嘟——
迟迟没有人接,那股不安感愈发明显,心脏也开始在急促跳动。
这十几秒,他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终于!通话在最後一秒接通了。
“喂?”
传来的声音格外的低沉,像是在忍耐什麽,刻意压低了。
云黎没有多想,直截了当的问:“你刚才打我电话干嘛?”
那头的景竹低笑了一下,隐约混着低沉的气喘声。
明明耳边是冰凉的手机,云黎却觉得对方的声音裹挟在热息中,传递过来的瞬间,也烫到了他的耳朵。
云黎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些。
“你感冒了?”
云黎试图给这道说不上来的嗓音找个理由。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云黎无语,他感觉心口那团火焰,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溅出火星子了。
“就是有点热,脑袋昏昏的,感觉浑身都在冒火。”
“你是傻吗?你这是发烧了,笨蛋!”
清脆又带着怒火的嗓音,传递到景竹耳边,又惹得他发出一阵低笑。
“嗯,我发烧了,烧得很厉害,越来越烧了。”
云黎皱眉,大概是因为烧糊涂了,这家夥说话的时候平翘舌音不分,把shao念成了sao。
看来确实烧得很严重。
“发烧就吃药,这都要有人教你吗?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