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怎么了。”
“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能喝那么多的酒啊,要是你把身体给喝坏了怎么办。”老爷夫人他们定是得要第一个拿他开刀。
而且他就出去了一会儿,世子爷怎地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滚开!”正抱着个酒坛子醉生梦死的季霄恍惚间看见有人进来了,打了个酒嗝后,迷迷糊糊中问,“你信这个世上有重生吗。”
长吉虽不明白世子爷为何会问这个,点头,“奴才自然是信的,要是奴才上辈子有了很大的冤屈,肯定希望能重来一辈子手刃敌人过上好日子。”
季霄听后捂脸大笑起来,那笑声悲凉凄厉,透着浓浓的自嘲。
如果梦里真的是他们的上一世,怪不得那么喜欢自己的她要和自己一刀两断,因为梦里的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
他都原谅不了做出那种事的自己,何况是她。
想通后的季霄砸碎手中的酒瓶子,摇摇晃晃着站起来就
往外走,长吉赶忙上前扶住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世子爷,奴才打听到不久前,谢相亲自去请了长乐郡主回府上居住。还对外澄清,说那些诗词是对方偷了郡主做的诗稿后发出去的。”
“世子爷,您说谢相为何要说出这种自毁他名誉的话来,难不成是当全天下文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还是将大家当成傻子一样糊弄。”
听到长乐这个名字的季霄觉得脑内传来针扎般的刺疼,而后那抹刺痛到了最后就像是有人拿着把小锤子正一下一下地往他的脑门上砸。
在梦里,他们起初是因为不让长乐难过,才打赌看谁能让姜芜同谢霁和离。他们一开始就只是想让他们和离,没想过要了她的命,为何到了后面,事情会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他们是可恶,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难道沈听雪在里面又真能称得上无辜吗?
每一次在他心有不忍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楚楚可怜得像是受了委屈的满脸隐忍。含糊其辞的引导着他,让他认定是姜芜欺负的她,甚至连真相都不去查一下,就认定姜芜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或许,长乐根本不像自己所想的单纯完美。
要是她真的很好,为什么会喜欢上从小教养她长大自己的师父,在师父娶妻后还怂恿他这个蠢货去破坏人家婚姻,最后更是残忍的夺走了姜芜的生命。
呼吸急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季霄只要一想到自己在梦里干的那些蠢事,他就恨不得一拳捶死自己。
自己该死,其它几个人也该死!
自从宋今也落榜,还被谢霁点评了一句不忠不孝品行不端后,不说原先巴结他的人都鸟做群兽散。就连本就对他颇有微词的父亲在继母的枕边风中,都放弃了他这个儿子,要不是他还有点良心,只怕他现在都从宋家除名了。
他怎么能接受得了从天之骄子沦落到,路边谁都能来踩上一脚的烂泥。
而这一切都怪姜芜那个贱人,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他想要报复她,可他现在根本靠近不了相府半步。
正喝着酒,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宋今也听到敲门声,不耐烦道:“谁啊!”
拿着根棍子的季霄阴沉着脸直接踹门进来,“是小爷。”
正趴在桌边,怀里抱着个酒坛子醉生梦死的宋今也费力地睁开耷拉的眼皮,皱起眉头,“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当然是取你狗命!”
“啊喷。”姜芜伸手揉了下鼻尖,看来是她今天下雨还跑出去,吹风着凉了。
又把自己攒的小金库数了一遍,发现攒下的钱明显够她下辈子富贵生活了。
只是,想到现在霸占着谢霁身体的很可能是个孤魂野鬼。还有他对自己挺好的,要是自己真的一走了之,难免于心不忍的心有愧疚。
要不,请个道士和尚来驱邪?
“夫人,你知不知道婢子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什么。”玉漱又气又急的声音远远传来,足见她怒火。
将小金库藏起来的姜芜转过身,“看见了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
玉漱性子虽活泼了些,但也不会一惊一乍,除非真的看见了让她极为震惊的事。
玉漱回想先前看见的一幕,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也埋怨她的嘴为什么要说出那句话。
要是夫人知道了,肯定会很难过,说不定还会去找大人闹。
姜芜看出她的为难,宽慰道:“看见了什么,你直说就好。”
玉漱虽然后悔的改了口,“婢子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觉得今天的雨下得可真大。”
姜芜沉下脸,语气变得严肃,“玉漱,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玉漱如何不知道,只是,她对上夫人泛起寒意的眸子,指甲掐进掌心中很快做了决定,“夫人,婢子说之前,你可否先做好心理准备。”
姜芜认为她的话莫名其妙,仍是附和道:“嗯,你说吧。”
更好奇她要说的究竟是什么,才会说出让她做好准备的话。
玉漱犹豫了一会儿,终是选择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说,“婢子看见长乐郡主和大人正在亲嘴。”
“什么!”
第59章
“你说什么。”脑海中忽然空白一片的姜芜认为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要不是听错了,怎么可能会听见他在亲沈听雪。
玉漱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刚才那一幕确实是她亲眼所见做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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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他那么做,又将夫人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