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扣紧小云黎的脑袋,想把他嘴里的空气,甚至是肺部的空气,全部榨干,方便换上自己的气味。
先占有他的口腔,然後就能一步步侵占他的一切。
想到那个画面,景竹激动得全身肌肉都在鼓起,一双兽瞳闪烁危险的暗光,胡作非为的舌头也逐渐发生了兽化。
“唔丶唔——!”
云黎意识到异样,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後皱眉,用手推攘,抗议这个不太正常的亲吻。
景竹想了这麽多年,终于把这根舌头尝到嘴了,怎麽可能罢休,一手扣住他的後脑,一手抵住他的後腰,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云黎气愤,只能用猫尾巴去暴揍他。
双手胡乱推攘,其中一只没按稳,往下方用力一压。
掌心按在了什麽地方,没等云黎反应,景竹就体会到了痛感,被迫松开了手和嘴。
“你丶你丶你……”云黎捂着嘴巴,不顾景竹忍疼的表情,一把掐住他的脸,想要用手撬开他的嘴巴查看刚才的异样。
“你的嘴巴里面有什麽?”
靠,刚才吓死人了,这家夥嘴里是有暗器吗?
景竹低头,无奈地笑了一下。
实在拿这只小猫咪没办法,他顺势张开嘴,叼住想掰开自己嘴巴的其中一根猫爪子。
指腹按在舌苔上,感觉到传来的酥麻感,云黎又一次吓得快速离开。
景竹轻笑:“兽类的舌头有倒刺不是很正常?”
景竹又蹭上去,故意用舌头舔了一下云黎的嘴肉。
他这次特意收敛了,所以刺是软的,舔起来只会酥酥痒痒的。
“明明你也有,我刚刚都感觉到了。”
云黎捂着嘴巴,瞪他:“我才没有。”
“怎麽没有,我明明感觉到了。”
景竹现在就像是一只大型的黑狼,热情地贴着云黎的脸,蹭来蹭去,想要在每一处都沾满他的气味。
“黎黎哥哥,你刚才弄得我好疼啊。”
“明明是你弄得我好痛!”
这家夥竟然敢倒打一耙?云黎拒绝背这口黑锅。
“对不起,太激动了没控制好,下次不会了,以後我会让黎黎哥哥在有倒刺的情况下也能舒服的,就像现在一样。”
景竹又舔了一口云黎的嘴角。
云黎憋红了一张脸,内心几乎抓狂。
啊啊啊啊这家夥是疯了吗?
“没有下次了!没有!”
云黎後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了,他就应该在一开始的时候打包行李回家,让父母帮忙的。
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烦人的讨厌鬼身上。
看看,看看,现在这叫什麽事啊,人都疯了。
景竹置若罔闻,把脑袋搭在云黎的肩上,吐息:“可是云黎哥哥弄得我更痛。”
“都说了我没有——”
云黎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痛的地方,和这家夥痛的地方,可能不是同一处。
他刚才一不留神,好像按到了什麽,力气还挺大的……
同为男生,云黎当然知道什麽叫做致命一鸡。
云黎缄默,只觉得那只手烫到要化了,也不想说话了。
景竹闷笑,知道他明白过来了。
“还好狼族这里不像你们猫族一样,从头到尾都布满倒刺,狼族更偏向于倒鈎结构,专门用来锁结的,不然要是弄伤黎黎哥哥的手,我该怎麽办?”
景竹抓住了云黎的左手,对着他的颈边恶意吹气。
“黎黎哥哥,知道什麽是倒鈎结构?什麽是锁结?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云黎吓得甩开他的手。
虽然他确实不太懂,但连蒙带猜,也知道不是什麽能听的科普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