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念头闪过,刚从公社供销社用山货换来的十斤泛黄玉米面、三斤粗粝的大粒盐、两包印着红字商标的红糖块,也整整齐齐码放在空间一角。
这些在七三年初春的乡村,已是顶顶金贵的硬通货。
嗡——
空间轻颤,浓郁的雾气如潮水退去,露出约十平米的土地。
原本的灵泉眼汩汩涌流着,汇成一方清澈见底的小水洼,水汽弥漫,角落那两株灵茶苗仿佛受到滋养,嫩叶舒展,生机盎然。
“舒服!”
福宝的心声带着满足的喟叹:“空间升级成功!黑土地t√,灵泉扩容√,妈妈,咱们的“战略储备基地”初具规模啦!”
沈令宁抚摸着腕间冰凉的银镯,感受着空间反馈的温润能量,连日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小小的空间,现在是她和福宝安身立命、寻找卫国的根基。
然而,目光触及炕头针线筐里那对素雅的银丁香耳钉——母亲沈明秋唯一的遗物。
林三全!
这个名字像毒蛇的信子,缠绕在她心头。
他不过是沈家米铺一个八面玲珑的掌柜,仗着皮相和花言巧语,竟哄得涉世未深的母亲下嫁。
入赘沈家后,他贪婪的嘴脸毕露,酗酒、赌博,动辄对妈妈沈乔念打骂。
外公外婆产业受挫时,也是这头披着人皮的豺狼,以赘婿身份举报,给了沈家致命一击,逼得二老捐了全部家财带着舅舅沈乔城仓惶远走海外!
母亲沈乔念……在发现他偷了外婆传下的翡翠镯子抵赌债时,与他激烈争执,被他亲手推下了冰冷的荷花池!
“呃……呀……啊…”
福宝不安地扭动,小手无意识地抓着母亲的衣袖,试图攥住妈妈的手指提醒她。
沈令宁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指尖已深深掐入掌心,因用力而扎出月牙型的血痕。
她将翻涌的恨意压下,轻轻拍抚女儿的后背,长长吐出一口气。
油灯如豆,跳跃的火苗在土墙上投下摇曳的暗影。
沈令宁捏起一枚银丁香耳钉,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眼神锐利如淬火刀锋。
“福宝,”
她低语:“妈妈不能让这条毒蛇再有机会咬人。在离开前,必须拔了他的毒牙,敲断他的脊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她要他倾家荡产,身败名裂,用命来偿还妈妈的血债!
“妈妈!坑他钱!打他脸!一击必杀!本总裁全力支持!”
福宝吐着奶泡泡,软糯心声中却斩钉截铁,带着前世商海搏杀的狠辣。
沈令宁指尖拂过女儿嫩滑的脸蛋,笑意未达眼底:“好,我们这就给他织一张网。收拾完坏人,我们就去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