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什么?
是普通知晓,还是……?
她嘴里那句:您是不是认识周卫国?他现在在哪?
……
无数念头翻涌,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顺着赵老的话,谦逊地回应:“首长过誉了,保护孩子是做母亲的本能。”
赵老赞许地点点头,不再多言,重新拿起文件。
车厢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车轮规律的“况且”声和福宝偶尔咿呀的声响。
沈令宁看似在哄孩子,余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包厢门。
刚才人贩子被制服的时候,她的余光看到陈曼丽也在现场
现在车上有这样的大人物,以陈家父女那么会钻营的秉性,她不信他们会安分……
果然,没过多久,包厢门被轻轻敲响。
乘务员恭敬地送来了热水,另一名餐车服务员推着小车
送来了精致的晚餐——白米饭,红烧肉,清炒时蔬,还有一小碗蒸蛋羹,显然是特殊照顾。
这在硬座车厢是不可想象的待遇。
“谢谢同志。”
沈令宁礼貌道谢,并未表现出受宠若惊。
她将蛋羹小心吹凉,一点点喂给福宝,动作轻柔优雅,仿佛天生就该在这样的环境里。
这份从容的气度,让暗中观察的赵老眼中欣赏之色更浓。
然而,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晚饭后不久,赵老正与沈令宁聊着些秦南的风土人情
沈令宁凭借前世见闻和福宝偶尔无意的呀伊呀伊,应答得既得体又颇有见地。
一时间倒有些忘年交的感觉,气氛和谐,让一旁的警卫员都频频侧目上。
忽然,赵老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一手猛地捂住胸口,额头上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桌沿,指节发白!
“首长!”
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年轻警卫员小张脸色剧变,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赵老摇摇欲坠的身体。
“药……药……”
赵老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字,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
小张手忙脚乱地在赵老的上衣口袋里翻找,掏出一个棕色小药瓶,颤抖着倒出几粒药丸。
沈令宁看得分明,那是这个年代常见的硝酸甘油片,用于心绞痛急救。
她心中一凛:这是急性心梗或心绞痛的征兆!
情况万分危急!
“快!温水送服!”
小张急吼。
就在这时,包厢门猛地被推开!
陈曼丽那张带着笑盈盈地带着一篮子水果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餐车的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