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您好,我是长安组委会主席陈国栋的女儿……”
等看到面前的情形,陈曼丽惊呼,声音尖利,瞬间吸引了外面过道里零星的注意。
“哎呀!首长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她看似关切地往里挤,实则巧妙地用身体挡住了小张递水杯的路线
嘴里还不停:“要不要叫医生?这火车上的医生行不行啊?
我爸…陈国栋认识长安最好的心内科专家,要不……”
陈曼丽的目的昭然若揭——拖延时间,制造混乱,甚至想借机把赵老“引荐”给她父亲攀关系!
但,每一秒的拖延,对赵老都是致命的!
沈令宁眼神瞬间冰冷如刀。
她不能暴露灵泉,更不能让福宝表现出异常。
只是老首长的病看样子是心脑血管病,等不得!
沈令宁猛地站起,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和凛然正气
瞬间盖过陈曼丽的聒噪:“陈曼丽同志!首长突发急症,危在旦夕!你堵在门口问东问西,阻拦警卫员同志喂急救药,是何居心?!
首长若因延误救治有个闪失,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字字诛心!
直接将“延误救治”、“责任重大”的帽子扣在了陈曼丽头上!
救了老首长
这顶帽子,在这个年代,足以压死任何人!
陈曼丽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声质问和扣上的大帽子砸懵了,脸色刷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沈令宁不给对方反应时间,语速极快,条理清晰地指挥:
转身对小张斩钉截铁地说道:“警卫员同志,立刻给首长喂药!温水!”。
又对门口被吓住的乘务员说:“乘务员同志!请立刻广播寻找列车上的医生!同时,准备干净的毛巾和温水!快!”。
说完这些,转身锐利的目光直射陈曼丽和探头探脑的服务员:“无关人员立刻退出去!保持空气流通!”。
陈曼丽下意识反驳:“你凭什么……”
只是,沈令宁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人心的力量,小张如梦初醒,立刻将药塞进赵老舌下,小心喂水。
乘务员也反应过来,慌忙跑去广播。
陈曼丽被沈令宁那冰冷的眼神和“无关人员”四个字刺得脸皮发烫。
在乘务员推搡和小张警惕的目光下,不得不灰溜溜地被“请”出了包厢。
药喂下去了,但赵老情况并未立刻好转,面色依旧紫绀,呼吸急促。
沈令宁知道,硝酸甘油有时效,且对某些严重情况效果有限。
她不能等!
她想了想迅速从自己随身的蓝布包袱里,其实是空间里。
翻找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布包,里面是几片晒干的、气味清冽的薄荷叶和一小包山楂干,中间夹杂着几起茶叶。
这是她在马家集时,借口给孩子备点开胃消食的零嘴,让王婶帮忙准备的,非常符合“乡下带来的土方子”。
“小张同志,首长现在需要平复心绪,缓解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