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何出此言。”张良慌张道,“若让你这般操心,反倒是我的不是,我虽四肢不勤,这力气还是有的,今日完全是我自己疏忽所至,许兄这般看我,既是看轻自己,也是在看轻良。”
许义唰的一下站起来,表情十分严肃,“为兄绝没有看轻你的意思,我年岁比你大许多,经验也更加丰富,很多事情本应该考虑得更加周到。”
两人一致认为是自己的错,把住张良隔壁的邹恒都给弄醒了。
邹恒阴沉着脸,站在张良门口,“要不你们各自给对方磕一个,互相道个歉?”
见两人不说话,邹恒冷哼,“不吵了?那就睡觉去!”
许义是有些怵邹恒的,每次听他训令尹都毫不客气,让人听得心静胆颤的,也就是令尹脸皮厚,不然早跑了。
不过邹恒说话虽然直白,但并无恶意,被他这么一打岔,许义心中的愧疚也冲淡了几分。
同邹恒保证不会再打扰到他后,许义再次看向张良,鼓励道,“那贤弟早些休息,明日跟着太后好好干!”
事实上,张良对跟在太后身边没半点底,除开第一次糟糕的相遇,张良与太后的每次接触,其实结果都不是很好。
可现在,他有不得不接近太后的理由。
他压低声音问:“许兄,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放心吧!太后是个好人,不会为难你的,你只要认真做事,太后不会亏待你。”
若是在今天之前,张良对这话只会嗤之以鼻,可现在——
张良敛眉,向许义郑重道谢。
第二日,张良按时入了澧阳宫,赵元溪正在整理实验数据,见他来了,便让他在一旁先侯着。
“架子上有些书,无聊的话可以看看。”
张良随手抽出一本封面略有些奇怪的书。
啪嗒一下,原本打开的书页被立马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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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溪眼皮一跳,这里那么多书,他偏偏能选中令尹写的那本。
令尹每日一篇小短文,有些赵元溪觉得有意思的,就把它们编成了一本合集。
虽说这世界同人文还没什么市场,但贵族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金钱,还有人人都有的那颗八卦之心。
这书虽价格昂贵,但买的人还真不少。
赵元溪靠着这书也小赚了一笔,至少把沧浪阁那些人的笔墨纸砚给赚回来了。
“闲事拿来寻乐的,你喜欢也可以带一本回去。”
张良脸色十分奇怪,“太后怎能看这种东西?”
“为什么不能看!你不爱看,不等于别人不爱看啊!”赵元溪没有半点羞愧,她不仅看了,而且还是她叫人写的。
不服,那下次就让令尹写他的!凭留侯的人气,令尹在史书上留个名字,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