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起头,正是梁染衣,她的眼中满是复杂,有惊讶,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染衣……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离会的声音有些颤抖,喜悦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却又被愧疚紧紧包裹——
当年他不告而别,定让她受了不少委屈。
梁染衣看着他,轻声道:
“我从白龙学院毕业后,便四处游历,听闻大周灵脉新政兴盛,奇门分部人才济济,便想来看看,没想到……真的遇到了你。”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新笛上: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好,也不好。”钟离会苦笑一声,侧身让她进院:
“先进来坐吧,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有很多歉意想向你表达。”
庭院的石桌旁,钟离会为梁染衣倒上一杯灵脉清茶,茶香袅袅,却驱不散他心中的愧疚。
“染衣,当年我在白龙学院突然离开,不是故意要丢下你,是因为……”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当年的真相:
“那时大周邪祟作乱,黑森林的空间裂缝突然扩大,朝廷急召奇门弟子驰援,任务紧急,容不得半分耽搁,我甚至来不及跟你告别,就随队出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陈旧的传讯符,符纸上的字迹已有些模糊:
“这是当时的紧急传讯符,我本想在途中给你传讯,可黑森林的邪能干扰了灵脉信号,传讯符根本无法出。”
“后来战事不断,我又被派往五龙山、洛水等地作战,等我终于能抽身时,却现早已找不到你的踪迹——白龙学院的师长说你已经毕业,去了西域游历。”
梁染衣静静地听着,手指摩挲着手中的伴月笛,眼中的委屈渐渐消散。
她想起当年,钟离会突然消失后,她曾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却杳无音信,她以为他是厌倦了这段感情,才选择不告而别,为此她伤心了很久。
直到后来,她在西域听闻大周邪祟作乱,奇门弟子浴血奋战的事迹,心中才隐隐有些不安,担心他的安危。
“我后来在西域,听到了很多关于奇门弟子对抗邪祟的故事,也听到了钟离会这个名字,只是不敢确定是不是你。”
梁染衣抬起头,眼中泛起泪光,却带着笑意:
“直到刚才看到你,看到你手中的镇魂笛,我才敢确定,你就是当年那个在白龙学院,为我吹《伴月曲》的钟离会。”
钟离会心中一紧,急忙道:
“染衣,对不起,当年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
“别说对不起了。”梁染衣打断他,将伴月笛递到他手中:
“你看,这笛子我一直带在身边,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让我安心的理由。现在,我听到了,也相信你了。”
钟离会接过伴月笛,笛身上还残留着梁染衣的温度,他心中满是感动。
他拿起桌上的镇魂笛,放在唇边,吹奏起当年那《伴月曲》——
笛声悠扬,带着思念与歉意,在庭院中回荡。
梁染衣也拿起自己的伴月笛,加入其中,两支笛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他们当年在白龙学院的月下,默契而温暖。
笛声落下,钟离会看着梁染衣,眼中满是坚定:
“染衣,当年我错过了你,这五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如今大周太平,我再也没有理由离开你了。”
“你愿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吗?”
梁染衣脸颊微红,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笑意:
“我愿意。”
消息传到林光与钟离影耳中,他们立刻赶来祝贺。
林光笑着拍了拍钟离会的肩膀:
“钟离兄,恭喜你!当年你总说欠染衣姑娘一个交代,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钟离影也打趣道:
“哥,以后我的音波罗盘,又多了一个笛音搭档了!”
半个月后,钟离会与梁染衣在音乐广场举行了简单却温馨的婚礼——
没有盛大的仪式,却有奇门弟子、亲友们的真诚祝福。
钟离会吹奏着新制的“同心笛”,梁染衣吹奏着伴月笛,两支笛子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与远处灵脉连理树的花香交织,成为都城盛世中又一段美好的佳话。
婚后,梁染衣凭借在白龙学院学到的音波术,加入了奇门分部的音波团队,与钟离会、钟离影一起,研出更强大的音波防御阵法,为大周的灵脉守护再添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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