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自然是有才之士,可惜只有两三位寒门子弟。另一边,下官混迹京城多年,有些公子只是徒有虚名,比如这窦家和岑家的,下官怀疑有代笔。”
王重坐到一旁,一张一张翻看,脸上笑意越来越明显。
齐明朔轻咳一声,“老师以为如何?”
王重放下卷子,蓦然收起微笑,“昙雪院长还真不藏私,你都看过?”
没点见识,自然也分不出好坏对错。
温若眸中含笑,颔首道:“自然,院长说,没有太傅大人,我们也看不到这本孤品。”
王太傅走後,温若陆陆续续收到很多份试卷,以各种名义收集来的,还夹带私货,齐观澜求饶小纸条。
负荆请罪?画的倒是挺可爱,她是稍稍借机发挥了一点!
几日不见,还挺想的。
温若揉了揉脸,“要冷静!”
齐观澜再好,每日也只能想一个时辰。
齐观澜包了冷华楼宴请两位发小,不过几盏酒,忍不住求教,“她生我气了,怎麽办?”
赵珩曹曦对视一眼,曹曦双手交握,置于桌上,泰然自若道:“你怎麽惹她了?”
温若脾气好很少生气,主要她在意的东西很少,齐观澜又不会抢她的钱,还会双手奉上,所以她也挺好奇。
齐观澜想了想,最终坦诚以告,“我说我是顾应,说她叶公好龙,不过一句调侃,她就把我扫地出门,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赵珩差点被口水呛到,“你是顾应?”
“可她还是不想嫁给我。”齐观澜一脸郁闷,哪有亲完就跑。
赵珩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他就说温若没那麽容易变。
“笑什麽!”齐观澜啪叽一声,拍桌怒道。
赵珩拱手以表歉意,安慰道:“她都接旨了,你胡思乱想什麽,你聘礼都没送到,就知道她不想了?”
“我要送婚书,她不在!!!”
“她娘不是在?”
“她娘说她做不了主,定然是温若说了什麽,曹曦,你说她为什麽不愿意?她明明喜欢我。”
赵珩瞬间正经起来,两人一同看向曹曦,眼神明晃晃,似乎在问同一个问题。
曹曦掂着酒杯,久久地凝视了他一番,倏地一笑,“她没和你说怎麽离开婪州到的京城?”
齐观澜愣住,他灭了婪州的那群人,想为温若找回家人,可翻遍旧账,年岁太过久远,人都变了几遭,根本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的第二任父母,从恩爱到厌倦也不过一年光景,男子以她无所出为由,纳了几房妾室,她母亲想合离,但男人舍不得她的嫁妆,买通了官员,百般离不得。”
“她母亲实在忍不住,收拾细软带她一起离开,被一路追杀,又把她抛下,後被洪石榴所救。”
“她心中有杆秤,所以书院她大方。”
“你越爱,她越恐惧。”
齐观澜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曹曦瞥了一眼,淡道:“她又不是不嫁!”
“院长也说过她,她在慢慢改了,五年都忍了,又何必急于一时。”
“她这麽努力想立功,我猜一部分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