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蛮夷——”
白衣振臂将铁胄抛向空中,银枪如白虹贯日穿透三层皮甲。
“也配窥我河山?”
坠落的铁胄尚未触地,枪尖寒芒已削下右翼千夫长的头颅。
两名万骑长策马来援,却见女都统反手掷枪入地,双掌平推间,插在黄沙中的银枪竟引动九天雷鸣。
电光顺着蟠龙纹游走,方圆五十步的契骨骑兵尽数坠马抽搐。
邬骨打趁机放出豢养的金雕王,巨鹰利爪距离白衣天灵盖仅剩半尺时,银枪突然自地底破土而出。
枪杆缠着滋滋作响的雷光,将鹰王连同十二只护卫雕串成血色糖葫芦。
漫天飞羽中,秦映雪单手接住下坠的长枪,枪尖正抵在契骨万夫长喉头。
身后北大营精锐与契骨狼骑厮杀震天。
沈铁衣的玄铁战斧劈开血色浓雾时,整座鹰嘴崖都在震颤。
这位北大营枪棒教头赤裸上身,古铜色背肌上交错的新旧箭疤,血迹涂满全身。
“结雁翅阵!”
声若洪钟的呼喝震落崖壁积雪。二十名重甲刀牌手应声列阵,铁盾相撞迸的火星中,沈铁衣的战斧已抡出满月弧光。
三个契骨狼骑连人带马被拦腰斩断,喷涌的血泉尚未落地,斧背铜环又砸碎了第四人的天灵盖。
邬骨打亲卫队长扎合台挺着丈八蛇矛来袭时,沈铁衣突然将战斧往地上一杵。
精铁斧柄竟插入青岩三寸,借这反震之力,他虎躯腾空翻过矛尖,布满老茧的双手生生拧断了蛇矛木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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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个乖。”
沈铁衣将半截矛头扎进敌将肩胛,抬脚踹飞三丈外的契骨战鼓,“这叫空手入白刃!”
鼓皮破裂的闷响成了进攻号角。
二十柄斩马刀同时出鞘,刀锋映着沈铁衣背肌上的汗珠,竟在崖底折射出彩虹。
契骨人引以为傲的弯刀碰上中原破甲刀法,就像饿狼撞上铁刺猬——
每声金铁交鸣都伴随着断指飞起。
秦映雪的银枪挑飞第七架连弩时,瞥见沈铁衣正徒手撕开铁甲。
这位沙场老将竟用敌人的锁子甲当流星锤使,缠着铁链的铠甲扫倒整排弓弩手,最后重重砸在邬骨打的帅旗旗杆上。
“老沈,接斧!”
秦怀玉踢起深陷尸堆的玄铁战斧。
沈铁衣长笑一声凌空接住,斧刃在掌心旋出罡风。
当万夫长乌维的狼头刀终于找到破绽劈来时,战斧突然变劈为拍,斧面拍碎刀身的同时,藏在斧柄暗格中的铁蒺藜暴雨般迸射。
十二名契骨巫医刚掏出毒囊,就被铁蒺藜钉死在岩壁上。
沈铁衣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浆,突然将战斧抛向空中。
当所有人的视线跟着飞旋的斧头上升时,他铁塔般的身躯已撞进敌阵中央。
“砰!”
双拳轰在包铁盾牌上的瞬间,三十斤重的精钢盾面竟凹陷出拳印。
盾后武士尚未从震荡中清醒,咽喉已被沈铁衣的护腕钢刺洞穿。此时战斧方才坠落,不偏不倚劈开最后一名万骑长的青铜面甲。
秦怀玉的银枪恰在此时刺到,枪尖轻点斧柄雕纹,借力将沈铁衣送回本阵。
二人兵器相触迸的龙吟声里,四周的契骨骑兵终于开始溃逃。
“痛快!”
沈铁衣抓起酒囊痛饮,背肌上的箭疤随着吞咽起伏。
“比教那帮新兵蛋子舒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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