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心刚要洒出腐尸粉,三千倒戈狼骑已如潮水涌来,硬生生将她逼离战圈。
碎岳独臂抡棒,狼牙棒携着风雷之势砸向南宫城。
饮血刀却突然旋出赤色涡流,刀锋贴着棒身螺旋纹路上削,一路爆出三尺火星。
碎岳虎口崩裂的刹那,南宫城左掌拍中其膻中穴,刚猛真劲透体而过——这位草原悍将七窍喷血,如山岳倾塌般跪倒冰面。
秦映雪的雷纹枪在乱军中撕开电光通道。鬼影残影尚未消散,真身已被枪尖逼至饮马河边。
枪杆横扫千军,震碎他脚下冰层:“滚回草原啃雪!”
鬼影坠河前掷出的毒镖,被银龙雷火当空焚毁。
袁阳单骑突进,倒戈狼骑自动为其裂开通路。
苍术的亲卫刚要结阵,忽见冲锋的竟是自家装束的契骨狼骑,弯刀顿时迟疑半秒。
就这电光石火间,少年已踏着马鞍腾空,手中锋刃抵住苍术咽喉!
“让你的人弃刀!”
袁阳陌刀抵住苍术颈动脉,刃口映出远处南宫城劈断狼旗的血光。
三千倒戈狼骑齐声咆哮,声浪震得剩余苍狼部士卒纷纷抛下兵器。
冰河上的血渐渐凝结,袁阳拽着苍术的狼氅跃上帅台。
秦映雪的雷纹枪尖还滴着血,枪尾已戳进冰面三寸。
她望着跪满河滩的三千契骨降卒,目光投向那消失多日的五十骑精锐。
喉结滚动两下才挤出声音:“你小子给狼崽子们灌了迷魂汤?”
袁阳正用金针挑开俘虏的皮甲,闻言从腰间解下个药囊,倒出的泥丸裹着羊粪,混着冰碴滚到南宫城靴边:“当归粉掺马尿,晒干搓的丸子。”
说着突然扎中降卒后颈天柱穴,那契骨武士顿时浑身抽搐,“配上金针截脉,立马就能让人痒如蚁噬。
”声音低落“这是陈师教我的”。
“诈术?!”
南宫城捏碎泥丸嗅了嗅,突然仰天大笑,“老子砍了二十年人,不如你个娃娃会唬!”
笑声震得冰面开裂,吓得降卒们又矮了半截。
沈铁衣踹翻个偷瞥的狼骑,玄铁斧在冰面划出火星:“这痒劲能撑几日?”
“三天。”
袁阳指尖金针在朝阳下泛光,“但每过六个时辰,得找我行针镇痒——”
他突然刺中自己虎口示范,周围俘虏齐刷刷打了个寒颤。
南宫城突然问道:“若他们现是假”
少年眼皮都不抬,药囊抖出把腐尸甲虫:“那就换成真毒。”
甲虫獠牙开合间,三千降卒的锁链哗啦作响,竟无一人敢抬头。
秦映雪突然扯开个俘虏衣襟,胸口赫然钉着七枚骨针——正是陈老教过的“七星锁魂”阵。
她摩挲着雷纹枪杆的裂痕,冰封嘴角终是泄出笑意:“你的医术,倒比我的雷法更唬人。”
对岸雪山传来苍狼部撤退的号角,秦映雪的银枪已挑着苍术的狼头盔归来。
女都统扫过瑟缩的降卒,忽然将头盔抛给袁阳淡言:“这三千降卒依旧归你指挥。”
少年心尖触动,掌心泥丸碾碎成粉——风里飘着当归苦涩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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