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礼官冷笑着一脚踢开:“乌兰部,淘汰!”
接下来大小部落轮流上场,“松木弓,二石力,谷雨部淘汰!”
比试规则,能开三石弓者,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箭术环节。
已经上场的三百多个部落,过关者不到十分之一。
八大狼骑总是压轴出场,等到几百个部落陆续离场,终于轮到他们。
灰狼骑阵列中炸开一声狼嚎般的暴喝,身高九尺的巨汉库麦踏碎满地砂石跃至阵前。
他赤裸的上身布满刀斧旧伤,青铜面甲下露出半张青灰色的狰狞面孔。脚步直接略过前四张弓,径直走向五石弓。
青铜护额下那双吊梢眼凶光毕露。当他握住五石玄铁弓时,虬结的臂肌竟将狼头护甲撑得咔咔作响。
镶着狼牙的铁木弓被拉成满月,弓臂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四周亲兵不约而同后退半步,有人手中的火把突然爆出火星——却是被弓弦震荡的气流所激。
“六石!”
他突然暴喝,声如闷雷滚过校场,震得旗杆上的苍狼旗猎猎翻卷。
额头上青筋如蚯蚓蠕动,脖颈处的血管几乎要冲破古铜色的皮肤。
围观的百夫长下意识握紧刀柄,却见库麦獠牙咬得咯咯作响,暗红血丝瞬间爬满暴凸的眼球。
第六把雷击木弓在他掌中出濒死的哀鸣,牛筋绞成的弓弦深深勒进血肉。
当弓臂终于弯成满月时,十指关节迸裂的血珠在火光下划出七道猩红弧线。
观礼台上突然爆出喝彩,亲卫们这才惊觉屏息太久,此起彼伏的吸气声里,那张价值千金的宝弓仍在库麦手中震颤不休,宛如被擒住的银龙在做最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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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浮屠的金狼杯停在唇边,契宣指尖冰晶凝成弓形:“有点意思。”
巴库特踹翻酒案起身,凶相毕露:“灵隼部的废物们,若能过我苍狼部勇士,打赌,赌注一千匹上等战马。”
话音未落,嘶——
无数部落惊叹,这一千匹战马再配上一千名精锐战士,小部落说不定一跃成为中等部落。
巴库特气焰嚣张,“灵隼部如果拿不出一千匹战马也可以,输了,从今以后并入我灰狼部成为附庸。”
说完狡诈的一笑,“长生天在上,草原规矩,不得拒绝挑战”。
老萨满那木札以及灵隼部其余众人脸色变得煞白。
还不等巴库特继续。
袁阳已缓步走向弓架,抬手已拿起第一张青藤弓。
翠绿弓弦刚沾到他指尖便齐根而断,弓臂裂成三截。
巴库特面容一僵。
“二石,雪山松木。”执礼官话音未落,袁阳已捏碎第二张弓的鹿角握把。
苍狼领的酒器摔在岩壁上,琥珀色的马奶酒顺着狼图腾流淌。
三石弓的寒铁弓臂泛起白霜,袁阳手指轻轻搭上犀筋弦,整张弓突然炸成铁屑。毒狼骑领的绿瞳骤缩,手中匕割破了掌心。
“四石,陨铁胎。”执礼官声音开始颤。
袁阳单手握住缠着铜丝的弓臂,众人尚未看清动作,弓身已扭曲成麻花。黑狼重甲统领的面甲砰然闭合,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巴库特的金牙咬进下唇,血珠滴在狼皮靴上。当五石弓的玄铁弓臂被袁阳随手拉断时,雪狼圣子的眼角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