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李教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复刚才的看戏和怒意。
张勤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只听李教授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以为他针对你,是因为他傲慢?”
“他去年参加选拔的亲弟弟,就是因为用了和你一模一样的‘野路子’解法,被当场刷了下来,断送了前程!”
“他恨的不是你,”李教授的声音里,带着叹息,“他恨的,是这种不被承认的天赋!”
张勤转过身,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所以呢?”她开口了,“他弟弟倒霉,关我什么事?他心里有恨,就拿我这个十岁的乡下丫头当出气筒,这就是您口中的‘天才’?”
她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李教授,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尊敬,只剩下毫不掩饰的质问。
“您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他侮辱我的时候,您在场!他要我给他端茶倒水洗衣服的时候,您也在场!您一句话都没说!现在我不想受这个窝囊气了,您反倒拿他家的破事来绑架我?”
张勤的声音陡然拔高:“就因为他有个可怜的弟弟,我就活该被他踩在脚底下?就因为他是什么狗屁‘王牌’,我就得忍着?李教授,您到底是来为国选才的,还是来给他当爹的?!”
赵砚川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教授的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他沉声道:“张勤!注意你的态度!这是国家任务,要顾全大局!”
“顾全大局?”张勤突然笑了起来,“大局就是让我给一个他当垫脚石?大局就是让我跟一个心理阴暗、连小女孩都要欺负的人渣当队友?”
“现在我告诉您我的答案!我不忍!我也不需要跟任何人组队!”
她伸出手指,先是指向面如死灰的赵砚川,然后又指向一旁已经完全惊呆的吴红梅。
“他,还有她,我一个都不要。”
张勤猛地收回手,指向自己的胸口。
“这次去华沙,我自己去教育局申请我一个人去!”
“金牌,我替中国拿回来!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我这个‘野路子’给国家长脸,还是您护着的这个‘学院派’废物,在国外丢人现眼!”
话音刚落,里屋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普通中山装,头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端着一个搪瓷缸子,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李教授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全退了,几乎站不稳:“周……周老……您……您怎么在这儿?”
被称作“周老”的老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到赵砚川面前,将手里的搪瓷缸子“砰”地一声放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烫得赵砚川猛地一缩手。
“我再不出来,是不是就要看你们师徒三个,合起伙来把为国争光的人才,给挤兑走了?”周老的声音不大,却像是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看向面如死灰的赵砚川,语气里满是失望:“你让我很失望。你不是怕她拖后腿,你是怕她把你这张‘王牌’的脸,打得稀巴烂!就你这个心胸,到了国外,我是不是还得担心你背后给自己的队友捅刀子?”
赵砚川“噗通”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老又转向李教授:“还有你,李翔!和稀泥!当好人!你的任务是选拔最锋利的刀,不是给一个心胸狭隘的废物当保护伞!你这个带队老师,不合格!”
李教授的头,几乎要埋进胸口里。
最后,周老的目光,落在了从头到尾都站得笔直的张勤身上。那目光里,带着审视,带着探究,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小丫头。”周老开口了,“口气比天大。你说,你要一个人去?”
张勤迎着那如山的压力,下巴一扬,眼睛里是烧着火的倔强:“对!我一个人去!”
“好!”周老突然笑了,“有种!”
他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但你一个人去,就不是代表什么省一中,也不是代表少年班。”
周老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张勤,“你,代表我!我用我一辈子的名声,给你做担保!”
“可是……”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你要是输了,拿不回那块金牌。你丢的,就是我的人!到时候,你就不是失去一个入学资格那么简单了……”
“你,还敢不敢赌上你的一切,跟我玩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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