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姝欲说还休,最后只好尴尬言谢,“那还真是……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庄赫不以为然,弯颈贴到她耳侧,“只要你告诉我你和这家伙什么关系就行。”
从西门门口的密切关注再到球场的亲密接触,方轻茁这颗铁树竟然在大四开了花,有个词说得好,大器晚成。
“他在追你?”
滔滔不绝的吐息喷在耳廓,骆姝不习惯除方轻茁以外的异性如此亲近,借着摇头否认机会移开一小段安全范围。
庄赫不信,不死心地又附嘴嚼舌根:“难不成是你在追他?”
他俩若无人地咬耳朵,倍受冷落的方轻茁面上装无所谓,作壁上观不打扰他俩叙旧,尽管这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实际暗地观察,直到庄赫越逼越近的举动使他不得已主动终止了这场闹剧。
不由分说将不知分寸感为何物的庄赫强行拽至他这头:“比赛还没结束,你这个裁判不用回去?”
庄赫摸摸鼻头,发音含糊不清,企图蒙混过关:“那什么,换裁判了。”
方轻茁耳尖:“什么,你被踢了。”
庄赫:“你……”
方轻茁耸肩。
骆姝没绷住,笑出声。
让方轻茁这么一戳破,庄赫索性也不装了:“还不都怪你,来这么一出大惊喜。”
“大惊喜”三个音特意加重,然后意有所指地在他和骆姝间来回乱瞟。
方轻茁懒得作解释,不耐烦地下逐客令:“说完了吗?说完了该回哪回哪去。”
“没说完。”庄赫说,“你是不是忘了咱们一会得聚餐。”
方轻茁确实忘了还有聚餐这一茬:“我不饿。”
“你是不饿,可咱们的学妹万一饿了呢?”
两人齐齐望向骆姝,方轻茁犹豫一下:“你想去吗?”
肚子在这时不争气地发出回应信号,骆姝不好意思地低眉颔首:“方轻茁,我还没吃晚饭。”
体育馆附近,某不起眼宵夜摊,被一群工科男环绕,学妹学妹喊个不停且在场唯一女性的骆姝颇有众星捧月那意思。
方轻茁嚼着粒花生米默默腹诽:名气还挺大,一桌人都认识她。
推杯换盏间,桌上的话题也由球赛切换至毕业去向,一戴眼镜男生愁眉苦脸:“现下就业环境严峻,体面点的工作都不好找,面了几家大厂一份offer没收到。”
另一穿球服男主搭腔:“外行人都说,手握深工大学历读着计算机专业走到哪都是铁饭碗,我看未必。”
有人长吁短叹自然也有人阴阳怪气:“我说哥几个还没学会认命呢,降低要求,头部大厂进不了,就进小厂,咱也不像段然那命有个博导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