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枭道:“这可是六十年的女儿红,悠着点喝,小心醉的不省人事。”略顿“今日南宫飞可在皇宫中当值,小心被他趁虚而入了。”
柳明伊指尖微不可查的一颤。
到底是有了顾虑,柳明伊没有让自己喝醉,微熏时,便停了酒,离开了皇宫。
谢怀枭一项不会让自己喝醉,他起身要去看看白容的病情,这时侍卫进来,他手中提着一只食盒:“王爷,这是老夫人派人送来的补汤,让您趁热喝了。”
说完,侍卫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汤盅拿出,恭敬的送到了谢怀枭的面前。
谢怀枭接过汤盅,打开盖子,弥散开香咸气息,望着里面的汤汁,不是想象中的甜汤。
他拿起瓷勺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带着微辣的香咸味道,让谢怀枭眼眶泛热。
随後将汤汁一滴未留的都喝了下去。
母亲还是关心他的!
还未待谢怀枭去看白容,这时白容行了进来。
这次他并未让太监搀扶,脸色也有了气色,俨然是巫医的药起了作用。
连着服用一个月,定然如巫医所说的那般,彻底治愈白容的病疾,只是……
谢怀枭脑中浮现文初的病容。
眉眼间拢上忧色。
“怀枭不开心?”白容来到谢怀枭近前,指尖点着他眉心蹙起的川子纹。
谢怀枭握住白容的手,将他的手从眉心拿开:“方才饮了些酒,头有些痛。”
白容看了一眼桌上的两只酒樽:“怀枭与人喝酒了?”
谢怀枭松开白容的手,坐在桌旁:“与柳明伊叙叙旧。”
“柳明伊?”白容想了想道:“是宴商舟的师父?”
谢怀枭轻“嗯”了声,擡眸望了望白容道:“你想对他下手?”
白容也不瞒他:“他险些杀了我,我父亲气不过,要对他动手。”忙又道:“若是怀枭不同意,容儿去劝父亲放过他。”
谢怀枭嘴角扯出凉薄的笑意:“他的生死与本王无关,柳明伊那里本王已经给足他面子了。”
白容眼中一闪而过歹毒之色。
开罪过他的人,都得要死!
尤其是那个贱。人。
转眼两日过去,文初已经卧床不起。
谢怀枭进来时,一眼便看到床边小几上那一杯盅殷红的血。
床榻上,文初眼也未睁的道:“拿走吧。”
他的声音虚弱到不仔细听都无法听清。
谢怀枭眉心深锁,来到文初的床边,将文初抱在怀中,短短几日怀中之人的身体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人只说了那一句话後,便陷入深度昏迷中。
谢怀枭紧紧搂着怀中之人:“本王不会让你死的。”
白容坐在凉亭中,惬意的晒着清晨的暖阳。
这时一个小娃娃跑了过来。
来到白容的面前:“求你不要喝父皇的血了,父皇已经病的好严重了,玉儿不想父亲死啊。”
说着,玉儿撸起衣袖,将白嫩嫩的小胳膊露在白容面前:“你若想喝血,就喝玉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