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慕容莲盯着柳明伊卧室的方向:“流了难麽多血,孩子居然没流産。”
身後传来脚步声,慕容莲转身看去,是南宫冥一脸深沉的向他走了过来。
慕容莲忙走上前去相迎,一脸谄媚的道:“真是老天保佑啊,您的孙儿保住了。”
南宫冥眉心深锁,沉声问道:“这都是你故意为之的吧?”
“我冤枉啊!”慕容莲瞬间红了眼眶,一副可怜兮兮的道:“我哪里有那般大的胆子,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只是按照南宫大人的吩咐去离间二人,孰料出了意外,没想到大都督那般激进啊!”
说完,慕容莲眼中滴下泪珠,一副弱柳扶风,瞧着让人心声怜惜。
南宫冥盯着他看了一刻,收回视线:“不要在南宫府守着了,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吧。”
听他话,慕容莲当即跪在了南宫冥膝下:“我没有地方去了。”转瞬又道:“我用南宫大人给我的钱两,为自己赎了身,可那南风楼的搂住并不想放我走,一直派人监视着我呢,只要我出了南宫家的庇护,他一定想办法将我抓回去的。”
说完,慕容莲偷偷瞟了南宫冥一眼。
慕容莲姿容秾丽,还会撩人,床上有自己的一套独特功夫,又不过二十出头,可是一个摇钱树,南风楼搂住岂能轻易放他走。
南宫冥盯了楚楚可怜的慕容莲一眼,没再做声,提步向着柳明伊的卧室走了。
显然是留慕容莲在南宫府了。
南宫飞不吃不喝的一直守在柳明伊的床前。
柳明伊清晨时,便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只是一直没有说话。
人也没有力气说话,更不想与南宫飞说话。
那日南宫飞暴躁狠厉一拳拳打在他头部的画面,像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南宫飞见柳明人一直不说话,思忖一会後,率先开口道:“那日,是我鲁莽了。”
柳明伊依然静静不做言。
南宫飞沉默片刻,又道:“你与邢宵的事情,我不会去追究了。我也不会再与慕容莲有丝毫瓜葛。”想了想又补充道:“委实,我也一直没有碰过他,只是用他来气……”
“你给我一封休书吧!”柳明伊忽然开口说道。
大周国,两个人想结束婚姻,必须由男方同意写休书,柳明伊虽然也是男子,但到底是妻。
“不,我不写休书。”南宫飞红着眼跪在了柳明伊的床前:“柳哥哥,我错了,以後无论发生什麽事情,我都不会再对你施暴了。”
他顿了顿又道:“柳哥哥腹中还有我的孩子呢……”
“吱呀”一声,南宫冥阴沉着脸行了进来,看向南宫飞没好气的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还不起来。”又到了一句:“丢人!”
南宫飞站起来,不愿意的瞥了南宫冥一眼,暗自嘟囔:你不也给我母亲跪过吗,我这都是与你学的。
南宫冥无心与南宫飞说话,他一脸严肃的看向柳明伊:“你就打消了与飞儿解除婚姻的念头吧,这辈子你生是南宫家的人死是南宫家的魂。”瞟了一眼柳明伊的小腹:“你的任务就是把孩子安然的生下来。”语气透出几分威胁:“孩子若是再有丝毫闪失,我定饶不了……”
“老爷子,”南宫飞忽然打断南宫冥的话:“你说话忒难听啊!”
“没出息!”南宫冥瞪了一眼南宫飞,行了出去。
柳明伊翻过身去,不想看到南宫飞。
南宫飞识趣的也出了房间。
南宫冥站在门外,并未走。
看见南宫飞出来,恨铁不成钢道:“你太惯着他了!”
南宫飞瞅了一眼屋里,朝南宫冥摊手道:“我能怎麽办,谁让我现在还喜欢他呢。”又道:“我刚把人打了,总得给个甜枣啊!”
南宫冥“哼”了一声:“都给人跪下了。”
南宫飞嘴角一勾,带着几分朝意:“老爷子不也曾经给我娘跪下过吗。”
“那不一样。”南宫冥道:“我是在外做了错事,被你娘抓住了。”
已婚男子做的错事无外乎就是那种,南宫飞也早有耳闻。
南宫飞叹了口气:“我也想做错事,不想把心思都用在他的身上,可是没有我相中的人啊。”说着,擡手摸着下巴:“除非找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我才有感觉,然後做错事啊!”
闻听自己儿子的话,南宫冥眯起眼睛,他听闻武陵山有一位医师,可以用另类医治法,帮助人得到他想要的模样。
只不过需要的医药费可是天价,一般人承受不起。
南宫冥正想着,小厮来禀报:“老爷,门外有一名自称是少夫人徒弟的人要见他。”
南宫飞:“是宴商舟。”
南宫冥沉声道:“不见,以後谁来见少夫人,都不见。”
柳明伊出了这种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尤其是他那边的人,更不能让他们知道。
南宫飞把柳明伊打成那般,到底是心虚,也不想让宴商舟进来见柳明伊。
他对小厮道:“你对他说少夫人与少爷清晨刚离开,去游山玩水去了,不定在哪里。”
听自己儿子做事开始细心起来,南宫冥露出满意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