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方才来到这里,便见有护卫在这里把守,尤其……
宴商舟视线落在上次看到柳明伊和元里一同爬出来的那个狗洞——已经被结结实实的堵上了。
宴商舟紧紧皱起眉头,这一刻他不仅担忧着文初,还忧虑起了柳明伊。
明白柳明伊在南宫家的境遇绝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个样子。
宴商舟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隔了会,宴商舟念道:“元里!”
他去找这个人。
通过上次的短暂接触,宴商舟已经知道元里的身份,是殿阁大学士的长子。
不再浪费时间,宴商舟驾马去了元府。
白容瑟瑟发抖着捏着手中谢怀枭给他写的休书。
更是得到白慕庭托人送进宫中的消息,谢怀枭将他们白家打入大牢,要发配边疆为奴的事情。
“啊……”
白宫忽然声嘶力竭的嘶吼了一声。
眼底布满红血丝,狠狠的撕了手中的休书。
随即又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哭能解决问题吗?”头上传来王氏冷凝的声音。
白容泪眼婆沙的擡起头望去王氏,然後疯了一般的向王氏磕起了响头:“母亲你要帮帮容儿啊!”
王氏道:“你可知你被怀枭休了,失败在哪里上了?”
白容磕头的动作一顿,旋即道:“我动了动不该动的人,怀枭就是这麽对我说的。”说到此,白容心中都是悔恨,他就不该虐打那个小野种。
王氏略显无奈的摇了头:“错误。”
白容愣了愣问道:“那容儿失败在哪里?”
王氏:“你没有为怀枭生下来一儿半女来。”
“夫妻之间是否能长久,孩子在中间起了最重要的作用,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两人时间久了,两生相厌,亦或是一方厌弃一方时,若是他们之间有个孩子拉扯,再如何都会念及在孩子的情分上,不会将事情做的太绝了。”
说到此,王氏叹了口气:“怀枭那麽喜欢孩子,你却没有为他生下一个,若是你们现下有一个孩子,你也不至于被他一气之下休了。”
白容满是委屈:“可是怀枭从不碰我啊!”
王氏道:“你就自己不会制造机会,蠢。”
白容继续向王氏磕头,是想求王氏帮他,他想最後一搏,不甘心就这麽被扫地出门,被赶出皇宫,以後的生活他想都不敢去想。
王氏更不甘心,谢怀枭的心思都在文初和玉儿身上。
所以她要让白容生下谢怀枭的孩子,取代文初和玉儿。
“不要再磕头了,磕破了相,怀枭更不会喜欢你了。”
白容忙听话的停止了磕头。
王氏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什麽,白容眼神登时一亮。
宴商舟翻身下马,走去元府大门前,朝把守大门的护卫拱手道:“在下与你们家大公子是…朋友,我找他有事,劳烦通报一声。”
护卫神色有些凝重的对视一眼,一名侍卫上前道:“兄台不是不帮你通报,是现在无法通报啊!”
宴商舟眼中升起疑惑,问道:“为何?”
侍卫叹道:“大公子他前日睡下後就一直未醒来了!”
宴商舟并不清楚元里的身体状况,每一日睡下後,便有可能永远也无法醒过来了。
“他是生病了吗?”宴商舟道:“在下是宫中御医宴商舟。”
他说着,将自己御医的腰牌递给了护卫看。
护卫看了後,便带着他进了府里。
元里的父亲一直守在元里的床边。
他见过宴商舟,知晓他是御医。
虽然明知元里患的是不治之症,但还是抱有希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起身让宴商舟为元里诊治。
不奢望宴商舟能医治好元里,只希望元里可以醒过来。
宴商舟凝神,认真的为元里诊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