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剑一顿,褚琢安看向她,“什麽什麽情况?”
瑜安静静地看着他装傻,也不追问。
褚琢安:“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就这麽简单。”
倒是敢承认。
瑜安:“就在府上见了几面,你们就喜欢上了?”
褚琢安:“姐,你当初不也是就见了纪景和一面,便念念不忘吗?”
瑜安无言以对。
这小子……
瑜安:“咱们的情况不一样,你喜欢的可是羌族的公主,不是咱们中原人,就算是你们彼此喜欢,也不会有结果。”
“事在人为,若是努力过,履行过,皆无所获,那我们也认了。”
分离一年多,他的成熟已是瑜安想不到的程度。
他能想得开,她就不必担心了。
廊下冷,她待不住,待手中的汤婆子变温之後,她就起身离开了。
花园往她院中走时,需要穿过前厅与後院共用的一条游廊,正走时,视线中忽得多出的身影叫她不禁停下了步子。
往日里光风霁月的纪景和,如今面色的苍白和眼底的晦暗,已完全叫她难以相信,眼前人还是半个月前见过面的人了。
一见他,就想起那日他救自己,从怀里掏药的情景。
颓废和狼狈,就不该在他的身上出现。
她僵了僵身子,之前对他的刁难,此事也不好发泄,只是软下音调,问他怎麽来了。
“听姝儿说,你将生辰放在了今日过,我便来看看你。”
瑜安顿了顿,屏声道:“我一切都好。”
她想问一句“你呢”,奈何到嘴边说不出口。
“你的毒怎麽样了?那日碰见了严凌,他与我说,那日你也中毒了。”她照常询问,倒不是关心的样子,纪景和抿嘴笑了笑,心底虽有苦涩,但总比她什麽都不问的好。
“都好,前段时间寻来了几两的护心草,便解好毒了。”
瑜安忍着空落落的心,“哦”了一声。
“解了就好。”
她补了一句,将心头的失落严严实实压了下去。
她与纪景和和离了,他给自己解毒,不问她也是人之常情,她说了不想与他牵扯关系,总不能言行不一。
“革职的事情有思路解决吗?朝中闹得厉害,连我都听说了。”
纪景和:“不过是查些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想查便尽管去查,查也查不出什麽。”
他向来自负,此时说这些话也情有可原,说明他心中有底气。
瑜安不做过多干涉,点了点头。
纪景和打量着她的眉眼,心中的担忧不少,想多问几句,但清楚她的底色,知道就算问,也问不出什麽,反而会叫她厌烦。
“听说周知府家的女儿是你帮忙找到的。”
“这事其实你也有功劳。”
纪景和抿了抿嘴,“若不是你主张去查夏家名义下的庄子,想必也不会这样,还是看你,况我也没帮什麽忙。”
瑜安:……
“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曹家,胡氏……但是我还是想劝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待到沈家的事情落实,严家自会出事,你一个人势单力薄,容易被牵连下水。”
就比如前几日,褚琢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