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臻摇头,五指插入他发丝,揪着他头发把他脑袋从自己肩上移开。
“认清自己的身份。”
话落,她手搭上门把手,刚要开门,又被闻斯聿的手摁住。
“你跟他,逢场作戏的对不对?”
纪嘉臻拍他脸,动作带点侮辱性。
“犯一次贱就够了,别真把自己活得像狗一样。”
话中意思够明显了,闻斯聿松手,人往后退,给她开门的空间,看着她转身,看着她消失在自己视线。
*
门外。
段祁寅看着纪嘉臻,她唇周的红肿和肩上的牙印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闻斯聿不可能接受这件事,也绝对不会像纪嘉臻说的那样自觉退出。
只是,他很好奇,纪嘉臻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现在的眼神分明是落寞的。
他在事先不知的情况下配合她演完了一场戏,只要结果对他有益,他可以不去计较她演戏的目的。
但人都有个好奇心,他在这场竞争中赢得未免太过轻松,轻松到他实在忍不住发问:为什么?
他带纪嘉臻去新房间,门关上的时候才问出口。
“为什么骗他。”
纪嘉臻没对他说实话:“腻了,想甩了。”
段祁寅摸她发尾,“至少编个像样的谎话来骗我。”
“你也知道是骗你,有什么可问的。”
她受够了脸上的妆,也迫切地需要一个热水澡洗去身上的疲,于是把行李箱往里推,在空旷处打开找睡衣。
段祁寅注视着她,问:“不舍得他,为什么还要选我。”
箱子打开,纪嘉臻看着整齐叠放的衣服,突然无从下手了。
段祁寅耐心等待她的回答,不催促,也不多说,只是等着。
为什么呢。
原因只有她知道。
也只能她一个人知道。
纪嘉臻盯着行李箱发呆,眼神空洞地回:“你是事事追求利己的商人,我也是个利益至上的俗人,权衡利弊,你最有利用价值。”
她拿起一件被叠的方正的衣服,不在乎段祁寅觉得这话是真是假,只想知道一件事:
闻斯聿叠这些衣服的时候,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关于更新频率:
我没法给出准确答案,没法给一个固定更新的时间,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时间写,什么时候有精力写,什么时候有灵感写。
这本我目前是零存稿状态,工作实在太忙,下班回家已经八点了,同时还在准备毕业论文,留给我写文的时间少之又少,身体和精神也都疲惫,这种状态下我实在写不出东西。
除了这些忙碌,我还需要生活。这本连载近四个月,前三个月为了更新,我拒绝了许多次朋友聚会,之后又因为工作相隔两地,想见面也没机会。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比起写文,我更需要好好生活。
我比任何人都想多多更新尽快完结,但同时我也爱着纪嘉臻和这个故事,我不想为了完结而砍剧情或敷衍写完结尾。
更新方面我会尽我所能,能保证的只有一周一更。
第52章
这段时间身体折腾的够呛,白天发生的事太多,纪嘉臻又住惯了那间房,陡然换了张床,睡的不太安稳,噩梦一个接一个。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也意识到这是个噩梦,偏偏就是醒不来,四肢无力,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床上,无法动弹。
渐渐的,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碰见鬼压床了。
梦中一扇足以吞噬她的黑色大门阻挡她的路,耳边有落锁的声音,但那声音更像是从远空传来的,不像眼前这扇。
黑色大门朝她逼近,张牙舞爪地扑向她,她脚底像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视线逐渐被黑色充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黑色淹没的那一刻,门骤然打开,扭曲的门框中,是身上沾着血迹的闻斯聿,垂着头,弓着背,像被打断了脊梁,奄奄一息。
纪嘉臻想喊他,声音却始终卡在喉咙里,无论多用力都发不出声。
“闻斯聿!”
她手腕好像被东西捆住,多了层难以挣脱的触感。
“闻斯聿!”
那种触感蔓延至她身体,腰,背,紧到她快要窒息。
“闻斯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