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带逐渐变亮,范围扩大,颜色也从淡绿转为明亮的翠绿色,如丝绸般在天空中飘荡丶变幻。接着,粉紫色和红色的光带也加入其中,在夜空中编织出一幅流动的画卷。
极光越来越强烈,整个天空都被绚丽的光芒笼罩,光带如瀑布般倾泻,又如巨龙在夜空翻腾。小飞棍看得呆了,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许愿吧。」英俊在她耳边轻声说,「在极光下许的愿望会实现。」
小飞棍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片刻後,她睁开眼,发现英俊正温柔地注视着她。
「你许了什麽愿?」她好奇地问。
英俊神秘地摇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其实他许的愿望很简单——希望每年都能带她来看极光。
极光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相拥,欣赏这大自然馈赠的奇景。当极光渐渐消散,夜空恢复平静,小飞棍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像做梦一样。」她轻声说,眼中还残留着震撼与感动。
英俊捧起她的脸,在满天繁星下,轻轻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蓝莓茶的甜香和北国冬夜的清冷,却无比温暖。
(四)白桦林间的足迹
第二天清晨,小飞棍早早醒来,拉开窗帘,外面又开始飘雪。她兴奋地摇醒英俊:「下雪了!我们去白桦林看看吧!」
早餐後,他们全副武装地出发前往附近的白桦林。林子里的雪更深,一脚踩下去几乎没过膝盖。英俊走在前面,小心地为小飞棍踩出一条路,不时回头牵她一把。
白桦树笔直挺拔,树干上的斑驳纹路在白雪映衬下格外清晰。林中寂静无声,只有他们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和偶尔树枝积雪落下的声音。
走到林子深处,小飞棍突然玩心大起,团了个雪球朝英俊扔去。雪球正中他的後背,她得意地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好啊,偷袭我?」英俊挑眉,也团起雪球反击。
两人在白桦林间追逐嬉戏,笑声惊起了树上的鸟儿。小飞棍毕竟不是对手,很快就被英俊抓住。他本来想用雪球「报复」,但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和求饶的眼神,心一下子就软了,改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冷吗?」他轻声问,帮她拍掉头发和围巾上的雪花。
小飞棍摇摇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和这片静谧的白桦林。
「我们在这里打个卡留个记念吧。」她突然提议,眼睛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着灵动的光。
英俊正要像往常一样顺着她的意,却忽然想起什麽,温柔地按住她的手:「等等,比起打卡,我还有更好的东西。」
他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精致绒盒,打开後,里面是两枚镂空的铜质锁扣,锁身上细致地雕刻着雪花与驯鹿的图案,锁扣上还系着深蓝色的缎带。
「这是我出发前特意订做的『情人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本来想等到最後一天再拿出来,但现在这个时刻正好。」
小飞棍惊喜地接过其中一枚,指尖轻轻抚过锁身上刻着的「YJ」字样——那是他名字的缩写。另一枚上则刻着「XFG」,正是她的缩写。
「我们找一棵有缘的树,把这两枚锁扣扣在一起。」英俊牵起她的手,「这样既不会伤害树木,又能永远留下我们的印记。」
他们在白桦林中漫步,细细寻找那棵「有缘的树」。终于,在林子深处,一棵特别挺拔的白桦树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它的枝桠以一种优美的姿态向天空伸展,树干上自然形成的纹路仿佛一对相拥的恋人。
「就是这棵了。」小飞棍轻声说,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宁静。
英俊小心地将两枚锁扣穿过树枝,轻轻扣上。「咔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白桦林中格外清晰。深蓝色的缎带在风中轻轻飘动,与纯白的雪景形成诗意的对比。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笔,在锁扣的背面写下日期和「漠河之约」四个字。小飞棍则拿出手机,认真地记录下这棵树的每一个角度——挂着锁扣的树枝丶树干上独特的纹路丶周围积雪压弯的枝桠。
「等我们老了,一定要再回来找这棵树。」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那时候,这两枚锁扣应该已经染上岁月的颜色,就像我们的爱情,历久弥新。」
英俊将她搂进怀里,雪花适时地开始飘落,穿过白桦林的枝桠,轻轻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头。他低头吻了吻她冰凉的鼻尖:「不管过去多少年,我都会记得今天,记得这片白桦林,记得这个锁扣见证的承诺。」
小飞棍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融化,然後擡头对他微笑:「听说在漠河挂上的情人锁,会得到冰雪之神的祝福。你相信吗?」
「我相信。」英俊握紧她的手,目光温柔,「但不是因为冰雪之神,而是因为此时此刻,我们真心相待的这份心意,本身就是最珍贵的祝福。」
两枚锁扣在风中轻轻相碰,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仿佛在应和着他的话。远处传来积雪压断树枝的声响,惊起几只飞鸟,振翅的声音在林间回荡。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白桦林见证了他们的约定,而这两枚小小的锁扣,将代替他们,在这北国的冰雪中,守护这份刚刚许下的永恒。
(五)漠河舞厅的慢舞
在漠河的最後一晚,民宿老板神秘地告诉他们:「今晚有个好去处,『漠河舞厅』有现场演唱,很多情侣都会去。」
小飞棍一听名字就兴奋起来:「是那首《漠河舞厅》里唱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