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着点头:「就是那里。虽然不是原址,但氛围很好,经常有当地乐队演唱那首歌。」
于是晚饭後,他们按照老板指的路,找到了这家位于镇中心的舞厅。从外面看,这是栋颇有年代感的建筑,招牌上的字体还保留着上世纪的风格。
推门进去,温暖的空气和怀旧的音乐扑面而来。舞厅内部装修复古,彩灯旋转,投射出斑斓的光影。台上,一支本地乐队正在演唱经典老歌,台下有几对中年夫妇在跳舞,更多的是像他们一样的年轻游客,坐在桌边欣赏音乐。
他们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热饮。小飞棍好奇地四处张望,被这里复古而温馨的氛围深深吸引。
「这里好像时光倒流了几十年。」她轻声说。
英俊赞同地点头,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
过了一会儿,乐队主唱对着麦克风说:「接下来,为大家带来《漠河舞厅》,送给所有相信爱情的人。」
熟悉的旋律响起,小飞棍惊喜地看向英俊。这首歌他们都听过,但在漠河当地听这首歌,感受格外不同。歌声沧桑而深情,讲述着那个发生在漠河的爱情故事。
「我们跳舞吧。」英俊突然站起来,向她伸出手。
小飞棍惊讶地眨眨眼:「可是我不会跳舞啊。」
「我也不会。」英俊笑起来,「但只要抱着你,怎麽动都是好的。」
于是他们走入舞池,在《漠河舞厅》的歌声中相拥。确实如英俊所说,他们都不会跳舞,只是随着音乐轻轻摇晃,偶尔还会踩到对方的脚。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兴致,反而因为笨拙而更加真实可爱。
小飞棍把脸埋在英俊肩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和冷空气的味道,混合着舞厅里怀旧的气息。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你知道吗?」英俊在她耳边低语,「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她擡起头,在旋转的彩灯下看他。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满是她的倒影。
「我也是。」她轻声回应,然後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音乐还在继续,周围的人们也在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而对他们来说,这一刻就是永恒。
(六)北国之恋的延续
在漠河最後一天的那个早上,他们去了最北邮局。小飞棍买了一堆明信片,认真地给家人和朋友写祝福,最後拿出一张特别的,写给英俊:
「给未来的我们:希望那时的我们,依然如今天这般相爱。」
她将这张明信片投进邮筒,设定在五年後寄出。英俊在旁边看着,心里满是柔软的感动。
离开的时候,天空又飘起了小雪,仿佛在为他们送行。小飞棍依依不舍地看着窗外後退的风景,将这片银白世界深深印在脑海。
「我们还会回来的,对吗?」她问,声音里带着期待。
英俊握紧她的手:「当然。我们不是和白桦树约好了吗?」
飞机起飞时,小飞棍一直看着下面越来越小的白色大地,直到一切都隐没在云层之下。她靠在英俊肩上,翻看这几天拍的照片——堆雪人的欢笑丶极光下的亲吻丶白桦林中的追逐丶舞厅里的慢舞。。。每一张都承载着美好的回忆。
「我做了个决定。」她突然说,「回去後要学摄影,这样下次来就能拍得更好看了。」
英俊笑起来:「好,我给你买最好的相机。」
飞机穿越云层,进入平流层。窗外是湛蓝的天空和耀眼的阳光,与下面的冰雪世界截然不同。小飞棍忽然明白,爱情也是如此,无论外界环境如何变化,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就能创造属于自己的温暖天地。
她从包里拿出在最北邮局买的纪念品——一个小小的驯鹿挂饰,挂在英俊的背包上。
「这样你随时都能想起漠河了。」她说。
英俊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像融化的雪水:「不用挂饰我也会永远记得。记得这里的极光,记得白桦林,记得舞厅,更记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小飞棍甜甜地笑起来,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飞机继续向南飞行,带他们离开这片北国雪原,但带不走的是心中满满的甜蜜回忆。
她知道,这只是他们无数旅程的开始。未来,他们还会一起去更多地方,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但漠河,这个见证了他们爱情升温的地方,将永远在心中有特殊的位置。
英俊看着她安睡的侧脸,轻轻将毯子往上拉了拉。极光下许的愿望他依然没有告诉她——其实很简单,只是希望馀生都能陪她看遍世间美景。
而此刻,看着窗外无垠的云海,他觉得这个愿望,正在一步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