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胸前腹部的痒的确越来越严重,背上那一丝舒爽也无法让他感到纾解。
他应下,“好。”
……
不多时,刃刀归来,看到乔婉眠坐在榻边,认真轻抚着萧越泛红的背。
昏黄的光线下,纱帐浮动,少女侧颜精致,眼神温柔又专注。他甚至有点恍惚,觉得榻上的萧越是受伤的凶兽,任由乔婉眠抚过他淌血的伤口。
啊?什麽?隔着冰?
不管,看不见就当没有处理。
刃刀内心姨母笑,面上一本正经地抱拳,“主子,夥房的人招了,果然一口咬定是听从您的指派毒杀沈絮。现下刑部已经开始彻查,唐大人那边也在推进,应当很快就会有结果。”
萧越道:“嗯,你一会接着去,适时提点。先解穴。”
刃刀警惕:“主子,您要遵从医嘱,您痊愈之後怎麽罚属下都行。”
萧越似笑非笑地看他,道:“我要坐着也不行?”
“……遵命。”
乔婉眠退至一旁,趁机温暖自己失去知觉的手掌。
刃刀将萧越扶至圈椅中坐下後,又重新封住了他的穴位,其间一直保持着恭敬的姿态,但乔婉眠不知为何总感觉刃刀在笑。
是她太困了産生的错觉吧,刃刀对萧越那麽忠诚,这时候应当比谁都忧心。
萧越就没那麽好糊弄了,在心里默默给刃刀记了一笔。
刃刀像一阵风,在芜阁忙完後,又马不停蹄地奔回大理寺。
乔婉眠搬来张圆凳,坐在萧越侧前方,咬着唇看萧越已经渗了不少血出来的胸膛,担心地问:“大人,疼麽?”
萧越开始觉得不自在。
乔婉眠几乎与他相挨,两人膝头勉强错开,她探头在他胸前,说是相距毫厘也不过分。
他有记忆以来,从没被女子这样盯着身体过,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萧越闭了闭眼,控制着吐纳来减缓自己呼吸的频率,道:“不疼,你动手吧。”
乔婉眠莫名听出一股赴死的悲壮,心中对怜惜更甚,声音更加轻柔,“大人放心,婢子会小心的。”
乔婉眠弯身从盆中取出一块冰砖扣在手心中,按向萧越锁骨下方渗血最为严重的一块。
她明显感觉萧越的呼吸乱了一下,便更不敢马虎,小心地带动着冰块滑动。
萧越静静垂眸看着她的细白柔胰在他胸前来回拂过。
若非身上冰凉刺痛的触感,连他都要认为乔婉眠是在抚摸。
回想起马车中的种种,萧越将目光挪到乔婉眠的面上。
无论何时看她,都是摄人心魄的惊艳。
眼前女子蛾眉微蹙,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下唇被咬得失了血色。
萧越提醒:“这伤无碍,你放松些。”
下一瞬,少女灵动的眸子猝不及防地撞入他视线,贝齿松开,原本失去血色的唇上沾了水光,迅速变得红润饱满。
少女声音软糯:“谢谢大人提醒。”
萧越心头重重一撞,沉了面色,“不要撒娇。”
乔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