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今天才刚从星海回来,已经在这里等了她十几个小时。
“上哪儿盯裆去了?”
“你怎麽在这?”周辞心脏狂跳,在他极具压迫性的注视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是,你怎麽进来的?”
“我联系了房东,她给了我钥匙。”
江昼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偏偏嘴角还要极其勉强地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比不笑更令人胆寒。
“毕竟你跟她说过,我是你老公。”
他说话的时候明明没什麽表情,但“老公”这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周辞头皮发麻,轻轻“哦”一声,强自镇定:“那你找我,有什麽事儿吗?”
江昼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冰冷的审视,仿佛要将她里里外外看透。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心理素质这麽棒的女人,到了此刻还能装模作样。
简直要给她鼓掌。
“你收了我两百万,”江昼缓步逼近:“还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麽事?”
周辞在他的逼近下连连点头:“我当然记得。”
“很好。”江昼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重复一遍?”
他边说边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浓浓的威胁。
周辞被他逼得无处可逃,语气飞快:“两个事情,一个是不离婚,一个是和陆景馀断了。”
江昼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一手扣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头与自己对视:“那你做到了吗?”
“做到了呀!”
周辞神情无辜,“周辞”这三天又没怎麽露过面,唯一一次和陆景馀打照面,也把陆景馀气得离家出走了不是。
“是麽?”江昼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
再问下去,周辞都要生气了:“是啊!”
江昼忽然扣上她的後腰,腾空将人举了起来!周辞顿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江昼!你干嘛!”
江昼脸色铁青,直冲卧室而去。他冷脸踢开卧室的门,将人往床上一扔!周辞瞬间明白他的意图,手脚并用地急忙要从床上跳下去。
江昼要来抓她,她吱哇乱叫,双腿乱蹬。忽然脚踝一热,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周辞瞪大眼睛,浑身僵硬地被江昼拉到了身下,被他重重地压住!
“你到底要干嘛?”周辞慌了。她是想象过被强,但压根没往江昼身上想啊!
江昼咬牙:“干你!”
男女力量悬殊,江昼用膝盖轻易压制住她乱踢的腿,一只手便将她的双臂反剪往上一按,紧紧举过了她的头顶。
“既然不离婚,”江昼俯视着她发白的脸:“也该履行一下夫妻义务了,江太太?”
“江太太”三个字,被他念得充满了讽刺和羞辱。
周辞动弹不得,见他已经开始松解纽扣,急忙求饶:“你冷静一点啊江昼,婚内强暴也是犯法的啊!”
江昼动作一顿,满脸阴沉,眼神复杂地交织着愤怒和某些更深的情绪。
他本意只是想吓一吓她,并不真的想伤害她。
“周辞,”江昼眼底蓄着一股风暴:“你太不乖了。”
周辞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松动:“我乖的,我乖的!”
“真的?”
“真的真的,”周辞点头如捣蒜:“我以後都听你的!”
江昼知道她就是个骗子:“骗我的话,怎麽办?”
“那当然是随你说了算!”
江昼低头,在她嘴唇上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周辞吃痛,硬生生忍下了。
她的神情依然乖巧,江昼稍稍平复一点心情:“这几天我不在,你有没有跟那个男人上床?”
“没有!”周辞斩钉截铁:“骗你的话,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江昼姑且信了,凑近她恶狠狠地:“再骗我就强暴你。”
“可以,”周辞立刻同意:“你想怎麽强暴就怎麽强暴,让我反过来强暴你都行。”
他正要松手,视线漫无目的地掠过她,忽然被她脖子上靠近锁骨处的一处暧昧的红痕吸引。
是一记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