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祎在外处理公务时,有些心不在焉。
脑海里时不时闪过古诚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离开时他跪在玄关、微微颤抖的身影。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用理性的思维将那些不该有的杂念压下去。
他是活该,是自找的,她对自己说。
然而,当她傍晚回到别墅,推开大门时。
预想中,古诚跪在玄关迎接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玄关空无一人,只有顶灯洒下冰冷的光。
一丝不悦和隐隐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叶鸾祎。
他竟敢不来迎接?还是说…他又晕倒在哪里了?
她脱下高跟鞋,赤足踩在地板上,刻意放重了脚步,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古诚!”她扬声喊道,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和质问。
没有回应。
叶鸾祎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快步走向客厅,目光锐利地扫视。
客厅里没有人,但靠近沙的地毯上,放着一个水桶和一块抹布。
水桶里的水已经有些浑浊,抹布半搭在桶沿,仿佛主人是突然离开的。
她皱了皱眉,又走向厨房,依旧空无一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想起了昨晚他晕倒在玄关的情景。
她开始逐个房间寻找。
最终,在一楼储物室狭窄的门后,她找到了他。
古诚蜷缩在储物室冰冷的地板上,身下只垫了一块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旧布。
他闭着眼睛,身体微微抖,脸色不再是苍白,而是泛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
他的呼吸急促而灼热,即使在几步之外,叶鸾祎也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热气。
他果然又倒下了。
而且这次,明显是起了高烧和那次一样。
叶鸾祎站在原地,看着他那副凄惨狼狈的模样,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又冒了上来。
没用的东西!一点小病小痛就接二连三地倒下!
她的惩罚还没有完成,他怎么能先倒下?
她走上前,用穿着丝袜的脚尖,毫不留情地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力道不轻。“装死吗?给我起来!”
古诚在昏沉中闷哼了一声,身体蜷缩得更紧,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
他的眼神涣散,焦距模糊,似乎花了很大力气才辨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小…姐…!”他的声音嘶哑干裂,如同破旧的风箱。
“对…对不起…奴…奴婢马上起来…!”
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但手臂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尝试了几次,都重重地跌回地上,只剩下沉重而痛苦的喘息。
叶鸾祎看着他这副连基本指令都无法执行的样子,眉头拧得更紧。
她蹲下身,不是出于关心,而是为了更清楚地审视她的“物品”损坏到了什么程度。
她伸出手,不是抚摸,而是粗暴地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额头。
滚烫!那温度灼得她手背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