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俞沉默地将一个软垫塞到她腰后。
乔眠享受着他们的注视和无声的纵容,像一只被顺毛的猫咪,慵懒地打了个小哈欠,眼尾那抹绯红愈靡丽。
“好了,”她嗓音带着一丝倦意,却依旧娇软勾人,“戏看完了,我也累了。”
她说着,自然地朝着陆行俞伸出手。
陆行俞在她伸出手的瞬间,浅灰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冰雪消融的痕迹。
他没有丝毫犹豫,上前一步,动作沉稳而克制,微微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手臂为她提供了安稳的依靠。
乔眠顺势将脸颊贴近他带着冷冽气息的衬衫,像只寻到舒适窝巢的猫儿,慵懒地闭上了眼睛。
陆行俞抱着她,步伐稳健地走向卧室,全程沉默不语。
只有那微微加的心跳和刻意放缓的呼吸,泄露了他内心并非毫无波澜。
他享受着这份被需要的亲近,却又恪守着臣服的界限,不敢有丝毫逾越,生怕打破这来之不易的温存。
看着陆行俞抱着乔眠走进卧室的背影,谢时泽桃花眼微挑,目光落在依旧坐在原处、但周身气压明显更低的池野身上,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
“池爷,就这么看着?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池野锐利的眼眸冷冷地扫过谢时泽,锐利的眼眸中戾气翻涌,却又被强行压下。
“不然呢?”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和上位者特有的冷硬。
“冲进去把她抢回来?然后看着她对爷脾气,再把爷关在门外?”
他扯了扯嘴角,那道浅疤显得有几分狰狞,却又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
“爷是疯了,但不是傻子。”他比谁都清楚,强行违逆她的意愿,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谢时泽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磁性而愉悦,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目光一转,又落在一旁安静品茶、仿佛置身事外的沈景辞身上。
“看来还是沈少沉得住气,沈少现在……怕是连小祖宗的身都还没近过吧?”
他这话带着明显的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
毕竟,在乔眠的游戏中,沈景辞似乎总是那个保持着恰到好处距离的旁观者。
沈景辞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杯沿离那色泽饱满的唇瓣仅毫厘之遥。
他轻轻将茶杯放回描金瓷碟上,出清脆的“叮”一声,动作优雅得如同经过最精密的计算。
“谢少说笑了。”他抬起眼眸。
“阿眠自有她的喜好和节奏,我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他语气从容,声音清润如玉,听不出丝毫被戳中心事的窘迫或急切。
谢时泽桃花眼中的玩味却更深了,他晃着酒杯,像一只现了猎物弱点的优雅猎豹,不紧不慢地逼近:
“尊重?沈少,这里没有外人,还端着那副温润君子的假面?”
“你现在还能天天见得着她,近水楼台。若是等下了这游轮,各自回到那一摊子事务里……”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欣赏着沈景辞依旧平静、却隐约绷紧了些许的下颌线,才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如同最温柔的警告:
“……怕是连靠近的机会,都渺茫了。”
“到时候,看着别人登堂入室,沈少这‘尊重’,怕是就要变成求而不得的遗憾了。”
谢时泽说得没错。
他一直在克制,在等待,在营造一种不同于池野的暴烈、谢时泽的慵懒、陆行俞的冰冷臣服的,独属于他沈景辞的,温水煮青蛙般的渗透。
他以为时间站在他这边,以为乔眠终会注意到他的耐心和与众不同。
但游轮上的日子是特殊的,是脱离了现实规则的真空地带。
一旦回到原有的轨道,她身边那三个男人,尤其是已经与她有过亲密接触的池野和陆行俞,无疑会占据更大的优势。
而他,这个始终“尊重”她、连靠近都需要计算分寸的“君子”,很可能真的会被逐渐边缘化。
“求而不得”
这四个字像是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他沈景辞,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求而不得”过。
他缓缓抬起眼眸,看向谢时泽,那双向来温和的眸子,此刻平静得令人心悸,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海面。
“谢少的提醒我记下了。”他开口,声音依旧清润,却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冰冷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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