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他原配是处女,可是你跟他时也不是处女呀。”
隔着时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冷笑。
“我和他时,一夜想要几次要几次,只要我想,他马上满足我。你呢?不满足吧!”
“我们很和谐的!”她还要维护“老公”的面子。
“哈哈哈,他跟我都说了,你在床上就像白开水,毫无味道。我们那时候,随时可以做。”
江琳最后的反击,是又了一条。
“他说你做过拉皮手术,穿勒着肥肉的腹带!”
对方秒回:“我们喜欢!我做什么他都喜欢。你就是白开水!白开水!”
那女人,成功地激怒了江琳。
她怒,就是浑身冰冷、默默流泪。
用在韩伟身上的狠劲儿呢?
在陆天远这里被反噬了。一点力气用不上。
她将“号”的短信截图,给了陆天远,他开机时总能看到吧。
到了凌晨,她还醒着,呆滞地望着夜色。
将今晚的事给了马旋。
马旋说,“我都睡醒一觉了。怎么办呢你这傻子。”
“到这个程度,我们外人,不能轻易劝你分手吧?你们别举办那个婚礼就好了。”
马旋又说了那句扎心的话,“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后悔了吗?
她心里还有残存的爱,还没有灰飞烟灭,“后悔”二字是个决定,不敢轻吐。
“那就看老天的意思。”马旋也无奈了。
后半夜。陆天远居然给她回了微信。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很愉快。
他表示“惊讶”,“我天,这是谁呀对你说那么难听的话!”
江琳反问,“还能是谁,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
他用了孩子气的口吻回,“没有呀。”
有还是没有,她已经无法判断。
“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他说,“爱不能挂在嘴上。”
她:“那放在哪里?”
他:“爱在我的心里。”
爱在他心里,到底谁在他心里?
问不到答案,换个问法,“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他说,“是我的小老三呀。”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加上一个四十三岁的女人,年龄之和比马旋的爷爷都老。
她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男人看男人更准吗——她想起了韩伟给他起的外号:那个无赖。
他现在每一句话,她都不能猜到其中的真谛和内涵。
她堪堪讨厌了这样的对垒。
她何苦呢?她可以离开的。
他把她江琳当成啥了?
想到“分手”二字,痛彻心扉。
初恋之痛,是青春的成长痛,是种子离开壳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