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却归靠过去咬了一口他的嘴,随即起身拿起自己的卫衣套上:
“拜你所赐,我睡不着了。”
林衔秋靠在床头看他动作别扭地穿衣服,关心道:“你这样还能走路吗?”
李却归穿好衣服,稳稳站在地上:“不劳费心。”
李却归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下地站着腿就一直打颤了,可他硬要死撑着,一开始走平地还好,结果下楼时候就开始露馅了,腿不停地打哆嗦,站都站不稳,得扶着栏杆。
林衔秋从背後揽住他的腰,稳稳将他扶住,反问道:
“不劳费心?”
李却归恨恨捶了他一下。
宋茸一早发消息说後院有餐厅,里面有做好的早餐,于是他们往那边走。
李却归刚推开门,忽然听到一阵争吵,听声音像宋茸和黎衔光。
林衔秋顿住脚步,拉了李却归一把,两个人停在院子外面,透过栅栏望过去,只见宋茸今天穿着一身奇异繁琐的衣服。
身上暗红色的穗子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宽大的衣袍腰间还系着着一串小面具组成的腰带。
里面传来很大的一声:
“宋茸!你不许去!”
宋茸声音和平常一样:
“你有什麽资格管我?”
黎衔光哽咽着说:“你不要去……求你……”
宋茸平静道:
“你还记得吗?我有试过抛弃那湿罗这个身份,在我上一次跳祝祷舞之前,我给你打过电话,让你把我从这里接出去,可你干了什麽?”
黎衔光沉默了,搂着宋茸的动作越来越紧。
宋茸嗤笑一声,说:
“你在酒吧左拥右抱,说音乐太吵,听不清,然後挂掉了我的电话。”
空气中安静下来,只剩下黎衔光的抽泣声。
李却归和林衔秋面面相觑,还是没选择出去打破这个场景。
宋茸嘲讽道:
“黎衔光,我对你的报复早就已经结束了,在我心里,我们之间也已经结束。
你以为我现在是心软才会让你留在这里吗?
不是,是因为你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我甩不掉。”
黎衔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低声下气的和宋茸道歉:
“茸茸……对不起,对不起……”
宋茸掰开他抱着自己的胳膊,说: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阻止我的人。”
见宋茸要出来,林衔秋牵着李却归往後退了两步,佯装自己是刚过来的模样。
宋茸脸色不太好,招呼都没和他们打,冷着脸直接走了。
黎衔光也追出去,边哭边追,声音慢慢消失。
等他们都走之後,林衔秋才和李却归一起走进餐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