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完针,医生又点了一支艾条,放在艾灸盒中。
不知过了多久。
“好了。”
温棠坐起身,感觉头脑清醒不少,身体的疲惫感也减轻了。
医生回到诊桌前,写了一张食补方:“一周一次针灸,平时多运动,别熬夜。可以搭配这个,煮粥吃,安神助眠。”
“好,谢谢。”
外面人本来正在闲聊,看到温棠出来,忙起身:“怎么样?”
“还好,感觉身上舒服多了。”温棠活动了下筋骨。
“那就好,那就好。”江柏茂笑道。
“回家,让王婶给你补补。”招呼江弘琛,“你等小韵下班再一起回。”
拉着两个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车上。
江柏茂坐在副驾。
温棠和沈砚川坐在后排。
他心疼地看着温棠的手腕,红色的针眼。
“疼吗?”
温棠摇头:“医生下手很快,没感觉到疼就扎进去了。”
前排的江柏茂道:“有经验的医生扎得都不疼,就像打针,越慢越疼。”
沈砚川:“还扎了哪?”
温棠指了指头和小腿。
沈砚川脸色发白。
“你怎么比我还怕?”温棠好笑,“还好你不能进去,不然你晕在那,医生还要救你。”
王叔和江柏茂也都笑了。
无人在意还在医院蹲守的江弘琛。
以理服人
沈砚川跟谈华朗的赌不知怎么传了出去,还变了版本。
“沈砚川跟谈主任打赌,考不进前十,就转去文科。”
“我听说的是,进不了前十,就去操场裸奔。”
“你们都听岔了,明明是让他们分手。”
不管最后做不到的后果是什么,反正前提条件是考进前十。
整个高二年级的学生都知道了,连各科老师都在等着看沈砚川的期中考成绩。
刘新安虽然也不怎么相信沈砚川能在期中考一举冲进前十,但面对其他班老师的调侃时,还是梗着脖子,强装自信:“当然了,我们班学生我相信。不止是沈砚川,这次我们班整体学生成绩都会更上一层楼!”
转过身,垮下脸,他相信?他相信个屁!
内心的忧虑转化为对二班学生们的鞭策,表现成他们的午休时间被缩短半小时,拿来刷题。
刘新安亲自坐镇,在讲台盯着。
用他的话,现在不玩命,将来命玩你!
隔壁一班班主任郝一博深受启发,抽出午休四十分钟来班里开小灶,专给名次靠后的学生辅导。
卷起来了。
学生们哀鸿遍野,但是,期中考,又得开家长会,他们除了乖乖做题,还能怎么办?
分,分,学生的命根。
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期中考终于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