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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97章 马（第1页）

第98章第97章马

睁眼後头晕目眩，脖颈僵疼。杜若凡在沉甸甸散发着热气的毛毯中躺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是被姜丹铅使了什麽手段晕过去了。他看向旁边，对上一双亮晶晶笑眯眯的眼睛。

姜丹铅早就醒了，只是一直躺在旁边没动。回忆起昨天晚上的对话，杜若凡现在也觉得自己是脑袋抽风了，自讨苦吃给大家都找不痛快。他小心翼翼道：“我错了……”

“我没生气。”姜丹铅压着毯子缝坐起来，披上外套，“真的。昨天晚上我是有点生气，但理由肯定跟你想得不一样。”

杜若凡也坐起来，试探着问：“是不是跟我解释不清楚的那种？”

“不用解释，你关键时刻脑子绕弯这点挺可爱的。”姜丹铅翻过他穿鞋，两人的包丢在帐篷里的地上，应该是姜银姣早晨拿过来的。他把杜若凡的牙刷翻出来簪到头上，又去翻自己的，“起来了，我们去骑马。”

藏北高原不算缺水，但生水入口有包虫病风险，洗漱还是需要烧水。两人去水桶里打了水现烧，热毛巾敷完脸，皮肤被风一吹又紧又冷，格外精神。曲珍姆姆早就醒了，在大黑帐里煮酥油茶，两人喝了一碗，问过才知道姜银姣自告奋勇去替她放羊了。

两顶黑毡帐，五十只羊，二十只牦牛，两匹马一条狗，就是曲珍姆姆的全部家当。姜丹铅借了匹马，曲珍姆姆取来两个空水桶挂在马背上，要两人继续往北，去小溪中顺带打水回来。杜若凡还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内疚，琢磨着怎麽补救，回过神来两人已经牵着马走出去了老远，回头只剩下黑毡帐的顶还支在身後。

“你会骑马吗？”姜丹铅问。

杜若凡摇摇头，姜丹铅示意他上去。没骑过马总见过马跑，他人高腿长，跨了上去。姜丹铅摸了摸马的脖子，那马很亲近他，轻轻顶了顶他胳膊，眼神温顺。他拉着缰绳牵着马往起伏的草原深处走，杜若凡说：“动物都很喜欢你。”

“动物心思单纯。”姜丹铅说着把缰绳递过去，马还是跟着他的步伐慢慢走。等到黑毡帐彻底看不见，杜若凡也习惯了，骑马没有看上去难。姜丹铅停下脚步，拍了一下马背，身下的马儿像是被点开了什麽机关，步伐一下哒哒哒急促起来，带着杜若凡刷地一下就小跑了出去。

他赶忙把重心往前放，不由回头看了眼姜丹铅，姜丹铅在原地笑着看过来，打了个口哨。

马瞬间迈腿狂奔，杜若凡魂飞魄散，又不敢使劲拽缰绳，怕马蹬腿。一人一马当即狂奔出去了几百米，他的心好像也飞出了身外。短暂的惊慌过後身体便立刻习惯了马蹄的节奏，他好像找到了诀窍，也不再硬沉在马身上了，心无旁骛，被骏马驮着奔走在草场上。

那马跑了一圈，自己绕回了姜丹铅身边停下。姜丹铅摸着马头，擡眼说：“好玩吗？”

不等回答，他踩着马镫子上面的圆弧翻身上来。杜若凡以为他会去抓缰绳，没想到姜丹铅只是搂住了他的腰，大声道：“跑吧。”

他踢了一下马肚子，马嗖得一下就窜了出去，这次才是真的撒腿狂奔。日行千里的良驹不过如此，杜若凡立刻就又找回姜银姣开车时那种魂在後面追的感觉了。他浑身紧绷，姜丹铅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两人像一个整体，重心不偏不倚，反而比自己时更稳了。风在耳畔疾驰而过，冷冽，干燥，心飞出体外不再胆战心惊，反而只剩轻快。

累日赶路的疲倦与沉闷，还有昨晚别扭奇怪的小插曲全都被马蹄踏碎了。他们追着地平线，身体紧贴在一块，马儿迎着高照的太阳向前狂奔，甩掉所有思绪。杜若凡知道姜丹铅没踩脚蹬，他是真怕出意外把他颠掉下去，一直夹着他胳膊。姜丹铅似乎也感受到了，双手搂着他的腰，侧脸贴在他背上。

马减速时，两人看到了山坡上滚滚流淌下来的溪水，在日照中闪闪发光。两人下来，松开缰绳让马自己跑去喝水，姜丹铅四肢一瘫躺在地上，绚烂的日光让他眯上眼睛，只剩嘴角淡淡的笑意。

马儿溜达到远处吃草去了，这个季节，草地上开满了淡色的小花。姜丹铅躺在那里，花瓣仿佛别在他发间。杜若凡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他搭出去一条胳膊，姜丹铅滚过来，枕到了他胳膊上。

两人对望在一起，杜若凡心中一动：“亲一下？”

姜丹铅贴过去，半趴在他身上。两人嘴唇一触便难舍难分，唇齿残留着风的冷冽。杜若凡卷着他的舌尖，吻从绵长到热烈，後来仍是柔得人心化成水。湿热的嘴唇吮着他唇瓣，草尖好似漫过草地，轻轻地抚绕着两人的指尖，心底。

他们分开，姜丹铅一手撑着下颌，睫毛像蝴蝶样轻颤着：“现在到你说的那个时机了吗？”

杜若凡的心脏跟着一跳，姜丹铅说罢却只是趴在他身上，把脑袋抵在他颈窝里。他一垂眼就能看到他胸膛的起伏，比平时更快，呼吸声更清晰。杜若凡头脑放空了一阵子，圈住他的腰把他往上提了下，伸手解开了他的裤扣。

他把拉链拉下来，姜丹铅还是没有反应，呼吸的频率也没有变化。直到冰冷的手伸进去，他才忽然惊醒般一僵，不自觉地动了下。每次看杜若凡调焦距丶用镊子架出药水中的照片时都觉得他手指很灵活。杜若凡一言不发，一只手上移，捂住了姜丹铅的眼睛，他的手令姜丹铅挺了下腰，脖子上绷紧出好看的弧度。

这个躺在一起的姿势令杜若凡有种也有一样的感觉。他听着姜丹铅喉咙里溢出情难自抑的咕噜声，加快手上的速度，觉得自己正在被草尖丶被大地吞噬淹没。那种感觉前所未有，在体内喷涌丶令心跳与血液流速加快，让自己也呼吸困难，简直想将姜丹铅一口吃掉。到深处，似乎姜丹铅也和他融在一起，流淌在掌心上，让他也为之战栗。

杜若凡怔怔地擡手，看着掌心上，喃喃道：“靠，好爽……”

“你弄到我脸上了！”姜丹铅一下子跳起来，蹭着自己下巴，“好讨厌啊你！”

敞开的裤扣和被半褪下来的内裤让人一瞥眼就瞄到了其下光景，杜若凡脑中的弦一绷，猛地坐起来：“你把裤子穿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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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因不可抗力略作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