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的杀气太重了,可从扶光的身体条件来看,她不像干得了这事的人。
毕竟,杀人可是个体力活。
吴邪停下,看着黎簇,“既然你问了这个,之前的考题继续。”
黎簇心中暗骂了声,然後分析起来。
他观察的很仔细,扶光手臂的肌肉线条是很流畅,但不明显,纤维密度应该不高,裸露出来的皮肤很白皙细腻,甚至有点病态,没有任何疤痕,就连疑似常年握刀的虎口和指腹都没有茧子。
没有疤痕,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武功特别高,高到没人可以伤害到她的地步。第二是她武艺不精。
可不管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都说不过去。
第一种可能会被长时间使用武器,却没有茧子推翻。第二种也不可能,那把刀和她的契合度太高了,不管是谁看到了,都会认为两者是一体。
“所以,到底有没有?”黎簇非常的疑惑。
吴邪听後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为什麽要执着于这个问题呢?”
黎簇也不知道,只是吴邪说过:有解释好过没解释。
不把这件事弄清楚,他今晚一定会睡不着的。
“你就说有没有就可以了。”
看着执拗的黎簇,吴邪眉心跳了跳,难得有耐心的给了个答案,“你只需要知道,她不会无故杀人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管。”
吴邪离开,留黎簇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等吴邪回到帐篷里,扶光已经钻进睡袋,双眼紧闭着,往日冷淡疏离的面孔此时平静柔和了下来,那种围绕在周身的疏离彻底消散。
这时的她,才像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真实存在这个世界的人。
“睡觉去。”原本应该睡着的人忽然开口。
“你睡,不用管我。”
吴邪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甚至装作听不懂。
扶光久违的心梗了一下,不想说话的同时也很无奈,只能把外套盖到脸上,蒙住头,阻隔掉灼热的视线。
有时过于灵敏的感官也会带来困扰,比如现在。
几秒後,衣服被拿掉,吴邪回到自己的位置,关掉小灯和电脑,躺进睡袋後,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的黑暗,直到耳朵捕捉到对面平稳的呼吸声才闭上眼睛。
扶光一大早就去收集照片,等人返回,几乎所有人都站在烈日下摆弄考察队的仪器。
看着摊了一地的仪器,扶光走到黎簇身边,“怎麽回事?”
“有人把考察队的仪器丢进海子里了,现在在晒呢。”
回答完,黎簇才反应过来,声音过于耳熟,扭头一看,扶光正抿着棒棒糖,双手抱胸。
黎簇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却撞上了一旁的王盟,叫道:“你什麽时候来的?”
“刚刚。”扶光很无辜。
黎簇有点生气的看了她几秒,然後骂骂咧咧的走了。
扶光莫名其妙的看着走远的黎簇,扭头向王盟,“他怎麽了?”
王盟摊手摇头,他也不知道。
烈日开始西斜,扶光找到坐在角落的黎簇,踢了踢椅脚,把睡着的人弄醒。
黎簇睁眼看到扶光,想起来就被按住了肩膀,举起胸前的相机晃了晃,“不是要当我的助手吗,走。”
“我能拒绝吗?”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