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龙殷】你别站红圈里了,都血皮了还吃伤害,嫌自己命太长是吧。。。。。。”
“算了,温老师别管他了,让他死吧。”
“啧,命真好,还真被抢救回来了,一会儿去出本交易咱们奶妈小姐姐1000金。”
“最後百分之四的血。”
“。。。。。。”
“行,结束了,【季三秋】你开麦吧,拍卖一下最後一个BOSS的装备,我歇会儿。”
两点之前,这个本总算是打完了,周然打了个哈欠,将接下来拍卖装备的工作交给了其他人,揉揉酸疼的腰背,周然觉得自己这会儿真就累得闭上眼就能睡过去,指不定等下都没那个精力再等褚晋的电话了。
再度将手机拿了起来,确认依旧没有褚晋的消息,周然定定地愣了一会儿。
温良的私聊又过来了,提醒自己最後那个BOSS有个装备是她等了很久的,可以竞拍一下。
周然掀起眼皮瞄了一眼,不知怎麽的,对这个已经等了好几个CD的装备了无兴趣。
心跳微微加速,犹豫和担忧在她大脑里头交手,好似再对她接下来的丶近乎无意识的举动産生了应激反应。
她按下了【呼叫】的图标,仅存的理智试图将这种行为归罪于“她太累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理由之下。
这一刻,极度不安的担忧占据的上风,而她只能安慰自己“没事的,以她的习惯一定是开静音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还在忙,如果两个呼入等待音没接的话她就会挂断”。。。。。。
第一个等待音。
没接。
第二个等待音。
没。。。。。。
“喂?”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从喜出望外到迷懵,因为接电话的人显然不是褚晋。
“喂,你好。。。。。。?”
“您好,我是褚晋的同事,请问您是褚晋的什麽人?”
周然愣住了。
她的头脑似乎已经不具备飞速运转的能力。
在短暂的以秒为计算的时间里,她的疑惑被无限放大,同时被无限放大的,还有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恐惧。
“朋友,好朋友,褚晋人呢?她很晚没回家,所以。。。。。。”周然用力地摩挲着已然沁出微汗的额头:“所以我想打个电话来问问她忙完了没有。。。。。。”
果然还是打扰到人家了吧。
出任务手机都被保管了吗?
“朋友是吧。。。。。。好的,您在S市吗?”
“对。。。。。。”
对方的语气很奇怪,语速很快,但词句停顿间又有莫名的迟疑。
“是这样,我这边是在S市附一院,褚晋同志在作战中负了伤。。。。。。”
负伤?
周然瞬间就陷入了僵直中,心跳快到让她手脚都发麻了。
她立起身。
长时间的熬夜久坐让她的筋骨发出了抗议的声响,她想要做点什麽,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做什麽。
一如当初她听到褚晋被那个老太太当街袭击一样,六神无主。
“她。。。。。。”
还没等她问出来,那边的同志已经在回答了:“您不要紧张,现在人已经送到医院救治,她的手机和其他私人物品都在我这里,她的父母我们也已经联络过了。”
周然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我可以。。。。。。需要我过来吗,我丶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在S市,我们是住丶住在一起的,我可以带一些东西过来。。。。。。”
在惊愕中缓过来後,眼泪也後知後觉地赶到了。
周然鼻子酸得一塌糊涂,哽咽着丶颤抖着丶好不容易将一句话说完,甚至带着哀求,生怕他们不需要自己:“她丶她父母在N市,过来丶过来肯定还要一段时间。”
“您放心,所有医疗事宜,单位都会进行协助处理,她的父母我们第一时间联系了,现在已经在路上,如果您想。。。。。。来的话也可以过来。”
“好。。。。。。好。。。。。。我马上来。。。。。。”
需要带什麽?
挂断电话,周然将衣柜里褚晋的贴身衣物随便抓了几件塞进20寸的行李箱,还有要带什麽?周然既茫然又心切,从这个屋子辗转到那个屋子,毯子要带上,水杯吸管,还有什麽。。。。。。
算了,都不重要。
抓起车钥匙飞奔下楼,导航搜索医院地址的时候一个名字连着打了好几遍都没有打对,周然火大地拍了拍方向盘,接连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急,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