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你别得寸进尺!"女人音量又大起来,"对不起!行了吧!"
"你这什麽态度!"
。。。。。。
一番劝解,两人总算勉强达成和解,签好了治安调解协议书。
送走二人,宋冬逸着手整理材料。馀未站在一边看,寻找着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见他把材料叠放在一起,她伸出受伤的那只手去够远处的回形针。
他手上动作一顿,声音陡然拔高:“我自己来!”
馀未的手僵在半空,慢慢缩回:“……我只是想帮忙。”
他深吸口气,缓和情绪:“我不用你帮。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一句冷硬的[不用你帮]落在馀未耳朵里,她几乎是立刻就皱起了脸:“你什麽意思?……既然这麽讨厌我,当初为什麽要答应所长带我?”
她低着眼,不敢看他的反应。她很难接受他这麽排斥她。
身边的男人安静了片刻。
她等不到回复,想着他可能是不好意思直说讨厌她,在顾及她的面子吧。
一时更难过,赌气地转身朝门口走去:“不理你了。”微弱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宋冬逸迟疑一瞬,立刻追上来挡在她面前:“我什麽时候说讨厌你了?”
“我又不是傻子。”她想起分手後,她曾半夜发消息骚扰他,那时她以为她拉黑了他,给他发消息,他是收不收到的。
于是大胆发了几条真心话,诸如:我想亲你。之类的。
结果没多久就收到他的短信。他发了一张微信截图过来,表示她发的消息他全都收到,还痛骂她一顿,说她发完消息就拉黑,是不是有病?
从那以後,她就彻底断了念头。
今天早上,他对她的态度也是显而易见的嫌恶丶看不起。
“你流血了。”他语调急促,伸手想碰她的手臂。
馀未猛地躲开。
两人均是一怔。
他迅速敛下眼皮,像是被她的抗拒烫到,声音低闷下去:“我只是想看看……不是有意想碰你。”
馀未自己擡手,才发现纱布上果然渗出一丝鲜红。
“你今天休息吧。我来帮你请假。”他语气恢复平淡,转身要走。
“我不用请假!”她扯住他衣袖,“我可以上班。”
他侧过脸,眉间一丝褶皱,不太满意地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啊?”
“什麽消停会儿,我怎麽了?”馀未被触发敏感词,声音高昂起来,“我今天没给你添麻烦吧?你不就是觉得我帮不上忙,想赶我走吗?”
宋冬逸愕然,随即像是被气笑了,擡手揉了揉眉心。再睁眼时,情绪竟平缓下去,语气出奇地有耐心:
“受伤的人需要静养,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我没有说过的话,你能不能不要脑补?”
她紧紧凝视他,判断着真假。
“嗯?能不能?”他沉静地追问,声音轻缓。
柔和的态度令她想起,曾经他也是这麽哄着她,一次又一次。
馀未有些不习惯他的转变,垂下眼睫,不自在地问:“你是关心我还是什麽?”
一丝期待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