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踩熄了雪茄,叫道,“坎斯,你出来。”
过了秒,秒,屋内没有动静,只有坎斯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哈德里破门而入,看到的景象确是生平第一次。那女人被坎斯捂住了嘴。
坎斯,依旧不停地动作。
哈德里不知为何,血液温度陡增。他竟有乎寻常的力气,将坎斯一把拽住,朝墙角狠狠一摔。
坎斯暴怒,“哈德里,你疯了!”
“注意对长官的言辞!”哈德里冷冷地喝道,“穿上衣服!”
“你!……”坎斯有些咬牙。
“出去,告诉他们,”他看了一眼惊恐不已的她。
“她是我的。谁也别想碰她!”
看着缩在床上瑟瑟抖的女孩。哈德里捡起地上的宫装走近她。
他一靠近,她显然是吓坏了,“啊啊”大叫着,举起白嫩纤瘦的胳膊就要打他反抗。哈德里却迎上去将她紧紧抱住。
肉体紧紧相拥的温暖,令哈德里狂躁的心,也感到了一丝安宁。他任凭她的拳头砸向自己的后背,一下,一下。
女孩把刚才所有被施加的伤害,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一拳一拳都还给了他,砸不动时,还用手指指甲死命地掐。属于女性独有的凶狠残暴。
可是他有军装,根本不怕。
他展开宽阔的脊背,只是静默承受着,让她泄。
禽兽的举动。她,有理由恨。
战地硝烟刀枪无眼,生死伤亡随时都在,一个女孩的存在,的确是使他冷血残酷的生活里,多了些什么。
也许,那叫人性。
他没有说话,跟她无法语言交流。但所有人类不会理解错的温暖动作,就是拥抱。他一直紧紧抱着她,直到她掐打不动了,身子也不再瑟瑟抖。
之后,他像怕弄疼了她似的,小心翼翼地给她穿上衣服。
许久,缓过劲来的她才抬起头,泪水已干涸的眼睛灰扑扑的,目光茫然的看着他。这个浑身是灰、穿着军装的洋鬼子,到底要做什么?
哈德里知道自己要什么了,那就是他需要这个女人。
战争太残酷血腥,让他内心的世界也太寂寞空洞了。反正自己有些喜欢这个女孩,那就留在身边吧。
扫一眼她已经被撕破的袍子,走动间已经无法遮蔽身体,这样子走出去,外面群狼的目光一路追随,太惹眼了。
哈德里这样想着,就一把抱起她走出门外。她很瘦,还很轻,他毫不费力。
副官们早已为他准备了住处。那是攻城之后一所庆朝大臣要员的宅邸,就在这处驻军所在街巷的中心。
已经确定,这是最大、设施最全、最豪华的一幢了。
听说联军攻城,那名要员携带家眷早跑了,留下了跑不掉的仆佣。
因为是官员宅邸,联军中它国的军队,不知道哪儿来的劫匪,之前也已经趁乱进去抢掠了好几遍,很多值钱的财物都已被搜刮一空。德军到得晚,今天才征用此宅。
里面的佣人都被集中押解到庭院,持枪士兵对着他们、看守着。
下了送他过来的车,哈德里抱着乌鸦走进宅院,扫了一眼庭院里的众人,没先理会。
以前军队在战场征用任何场所,若感觉到被威胁,是有杀人清场习惯的,也会把人都赶走。但今天不行。
已经杀进了都城,皇帝都跑了,后续不会有大的战役。
要寻找固定驻军地,需要住宿、饮食、供给、后勤服务。
联军远道奔袭过来,一连九日,可以说是异国作战、远征军,一路吃喝供给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