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麽菜啊?这麽好吃?”
曾易青给她夹了一筷子那?碧玉翡翠似的淡绿色的杆子:“这个也好吃,你尝尝。”
明香夹了一根吃了,爽脆多汁,还带着一股儿植物?天然的香气。
明香又?扒了一口饭:“是好吃。是什麽菜啊?”
曾易青给她解释:“叶子是地瓜叶,这个是地瓜杆子。”
听他这麽一解释,明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地瓜的叶子和茎啊!
小时候好像吃过,爷爷做的。
後来不怎麽吃了,毕竟後世有太多琳琅满目的菜品了,这个放到八零九零年代都已经被?打到野菜的阵营了。
不过明香还是很喜欢。
她又?问是哪里买的。
曾易青便把上午徐大姩和李红云过来送菜的事儿跟她说了。
她很是惊讶:“她们啊?这也太客气了!”
曾易青点点头:“看来她们都很喜欢你,初来乍到的明香同志。”
明香扬了扬下巴:“那?可不!”
她又?问:“两只鸡都杀了?”
曾易青摇了摇头:“吃不完。”
想?了想?,又?说:”徐姐给的我给拎回去?了,人跟我生?气了,说我磨叽,不肯要?回去?。”
明香想?象着曾易青难得的吃瘪样?儿,笑得不能自已。
曾易青任她笑,又?说:“她让我们不吃的话把那?只鸡养着,孵小鸡。”
明香擡起?头来,眼睛一点点亮了。
她的眼前是毛茸茸的鸡崽团子,这不种田文标配嘛!萌死个人,必须养!
明香:“好啊,但是我懒得养鸡,以後喂鸡之类的事就交给我们曾大团长了。”
曾易青:“……”
曾易青看着她从碗沿上露出来的亮晶晶的一双眼。
这小姑娘!忒不地道!
*
床塌了,明香让曾易青去?找几根钉子钉一下。
曾易青却不肯,非要?找人打一张又?结实的又?好的。
他大言不惭:“修修补补的太不经造了,上次那?床塌的时候把你吓够呛,还好没伤着,以後可不能再出这样?的事儿了。”
明香心里受用,就想?着那?打一张就打一张吧。
星洲岛这边没有木匠,但听人说,军属院这边师政委的媳妇儿陈春芳有个大哥,在对岸西市的木料加工厂当工人,同时也是个非常优秀的木匠。
明香于?是去?找了一趟陈春芳。
到了那?儿才知道,陈春芳就是那?天晚上扎两个麻花辫的女人。
明香觉得她说话非常和气,性?格很好的样?子。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陈春芳说会尽快给他哥写信,过两天让他过来。
明香很高兴,回家?仍是让曾易青把那?床先钉了,不然连个睡觉的地方。
当然,也不让他碰了,毕竟那?床钉得再好,也禁不住人家?龙筋虎骨的,到时候直接碎了,他们就得睡地板了。
陈春芳果然和明香想?的一样?,是个非常实在的人。
没过多久,就领着她哥来了。
带着木材和工具。
就这样?,新来的曾团长家?的床睡塌了的事一下子传遍了军属院。
这下好了,时不时就有他的战友和领导过来笑他。
“哎呀,你个曾易青,你可以啊!老子年轻那?会儿都没能跟你嫂子把床睡塌呢!”
“瞧瞧,平日里绷着个冰山脸,一副人欠了你钱的样?子,今儿个当着我们的面倒和气起?来了,听我们酸你,你特自豪吧?”
“不是,我听我在京市的战友说,你有那?方面的隐疾啊,不会是见咱们明香同志长得太漂亮,一下子就好了吧!”
曾易青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眼里确实洋溢着骄傲自豪,那?样?子,讨厌死了。
明香尴尬了,尤其是在徐大姩来跟她求证这事的时候。
徐大姩痛心疾首:“明香啊!你说你怎麽这麽糊涂!这种事是能宣扬的吗?这都什麽风气!”
但马上又?捂着脸转过头来,凑到她耳边:“小曾真那?麽厉害啊?那?你可高兴了吧?过不久是不是该抱孩子了?”
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