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吸气,才勉强拉上拉链,裙摆堪堪盖住大腿根,稍微一动就有走光的风险。
领口太低,她只能找了条白色吊带穿在里面,可还是能看到吊带的边缘。
“真恶心。”
她望着镜中人,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那骂声并非针对这件红裙,而是指向不得不将身体塞进这抹鲜红中的自己——为了活命,只能穿成这样,任人摆布。
手机响了,是赵瑞龙的微信视频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尽量让表情看起来自然。
“穿了吗?让我看看。”
赵瑞龙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山水庄园的卧室,床上还躺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露着肩膀。
苏晚晴的脸瞬间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想挡住自己。
“躲什么?”
赵瑞龙嗤笑,语气带着命令,“转一圈,让我看看合身不。”
她没办法,只能慢慢转了一圈。屏幕那头传来赵瑞龙的吹哨声:“啧啧,还是我眼光好,这身段,比床上这个强多了。”
床上的女人娇嗔着捶了他一下,赵瑞龙一把按住她的手,眼神却盯着屏幕里的苏晚晴,油腻又贪婪:“明天别给我丢脸,要是沙瑞金看不上你这身段,耽误了我的事,你知道后果。”
“我知道了。”苏晚晴的声音颤,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知道就好。”赵瑞龙的目光在她领口扫了一圈,“把里面的吊带脱了,穿那个太土,显不出你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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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苏晚晴赶紧拒绝,“庄园里有保镖,还有沙书记的人,脱了太……”
“我说行就行!”
赵瑞龙的声音突然拔高,“你忘了上次你不听话,我是怎么收拾你的?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你的裸照给你妈看看?”
提到妈妈,苏晚晴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妈妈在老家养病,不知道她在京州的遭遇,要是看到那些照片,肯定会气坏身子。
“我……我脱。”她咬着唇,伸手去扯吊带的肩带。
“这才对嘛。”
赵瑞龙的语气缓和下来,却更油腻,“乖乖听话,等我出了境,给你妈打二十万,让她好好养病。”
视频挂了,苏晚晴瘫坐在地上,眼泪掉在红色的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像个小丑——穿着暴露的裙子,被人当玩物一样审视,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这样?”
她抱着膝盖,小声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拿起手机给陆则川了条微信:“赵瑞龙让我脱了吊带,穿裙子去,我该怎么办?”
很快收到回复:
“按他说的做,别引起怀疑。明天到了庄园,会有人给你递条丝巾,你系在领口,既能挡着,又不会显得刻意。”
苏晚晴看着回复,心里稍微松了点。至少陆则川还考虑到了她的处境,没有像赵瑞龙那样,只把她当工具。
上午九点,省纪委田国富的办公室里,空调开得很足,可他还是满头大汗。
桌上放着两份文件:一份是沙瑞金秘书让他整理的“山水庄园安保部署图”,一份是陆则川让他写的“沙瑞金与钟家往来明细”。
他拿起安保部署图,上面标着沙瑞金派去的人手位置——正门两个便衣,二楼三个保镖,后门还有两个暗哨,全是省公安厅的人,由祁同伟的手下带队。
“祁同伟……”他喃喃自语,心里更慌了。
祁同伟是高育良的人,现在却帮沙瑞金安排人手,到底是真心帮沙瑞金,还是陆则川的安排?
他掏出手机,想给陆则川消息,告诉他人手的位置,可又怕被沙瑞金的人监控。
昨天沙瑞金的秘书警告他:“田书记,最近陆则川的人盯你盯得紧,你少跟他联系,免得被抓住把柄。”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手机揣了回去。
他现在就像站在悬崖边,往前一步是陆则川的录音笔,往后一步是沙瑞金的权力,不管往哪走,都可能掉下去。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他赶紧把文件收进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