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1
一瞬间像是胸腔涌入了潮水。
亲吻之际,霍斯恒的手掌拢在他的脖颈处,手指摩梭着他的咽喉,像是怕他逃跑。
快要溺毙的时候才被放开,他被吻得晕晕乎乎,心想这比安眠药管用多了,他最近总是睡不好。
“今天没有抽烟。”
霍斯恒在他耳边低语,手指划过他的脸庞,那里温度逐渐升高。
“为什麽和小山说不想结婚了?”
他们以一种极为亲昵的姿势靠在一起,谢一粟只要稍微擡起头就又可以亲吻到他。
“你不知道霍稀泥有多烦人!我都说了我不要做仪式,看俩男的在台上亲嘴他是不是挺有成就感啊?还总是把你爸爸搬出来……”
“我的婚礼,他天天指手画脚的,他算个屁!”
霍斯恒听他抱怨,笑出声,“嗯,他算个屁。”
谢一粟像是有了底气,“这麽想结婚,自己离了再结呗。”
他嘟嘟囔囔地说半天,发现霍斯恒在那里偷笑,拿手捶他,那力道不小。
“不是你笑什麽?你到底管不管啊!”
面前的人抓住他的手,“我回头就给霍稀泥打电话。”
谢一粟清清嗓,“这还差不多……那胸花你想要什麽,海芋?风信子?”
“海芋,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麽花。”
“不知道你还回答?”
“你只是想让我做个选择不是吗?还有什麽问题。”
谢一粟略作思考,“用香槟杯还是勃艮第杯?”
“勃艮第。”
“Afterparty要不要乐队?”
“可以。”
“我们还没有照片。”
说到这里谢一粟擡头,“要不明天让蒋舟给我们拍一张?”
“可能来不及,我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
而现在是凌晨十二点,谢一粟撇撇嘴。
“那我也在这里凑活一晚?明天你让蒋舟早点儿来就行。”一句肯定句,霍总发了话,那就是铁定要睡下了。
收拾了半天谢一粟给他弄了个榻榻米,他倒也不讲究。房间里谢一粟喋喋不休,说着最近和霍希的嫌隙。
“你们俩同一个爸生的,长得没你好也就算了,怎麽还这麽讨人厌呢?”
说到一半,谢一粟又翻身撑在床沿看向地板上的人,久久不言语。
他只是突然间觉得不真实,婚姻是什麽?爱是什麽?这麽草草地进入一段感情,结局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