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色诱他今晚就能洗好了在床上等她。……
陈惠生与张大娘前往临县照看小满後,为沈长风做饭的活儿就落到了林媚珠身上。
有时若是事忙,林媚珠来不及下厨,便在食肆买些饭菜糊弄一下他。沈长风虽说吃不惯荆州的口味,但林媚珠送过去的饭菜他照单全收,从不挑食。
但多数时候,林媚珠还是会尽量挤出时间煮口热乎饭菜,沈长风吃得怎麽样不要紧,主要她想吃口好的。
家里只剩下林媚珠後,沈长风行事也明显大胆放肆许多,从一开始的牵手搂抱丶到贴脸相拥,最亲密的一次,他甚至趁林媚珠没注意时偷亲到了她的唇,代价是林媚珠冷了他三日不肯理他。
沈长风浅尝辄止,不敢将人逼得太久,相较从前轰轰烈烈的爱恋,细水长流的缠绵更让人心醉。
陈张二人到石首县後,与周二取得联系,将小满接到了县衙照顾。两人也很快递了信回来,林媚珠也得以知晓小满更详细的近况。
小满断断续续发着热,时有惊悸出现,还不能说清走失前後的经历。陈惠生为人谨慎,对小满病後恢复至何等程度持观望态度。林媚珠对此脸上也并无显露过分担忧,只回信说慢慢吃药将养着,等病情稳定了再将人接回家。
她对沈长风的亲近没有明显的抗拒,也没有刻意迎合,有时她也会留在阁楼打打络子丶做些简单的针线活。沈长风如愿收到了想要的新制臂缚,外边是鞣制牛皮,坚韧厚实且耐磨,甲片是托工匠打制的,尺寸弧度都正正好,外层覆着玄色锦缎,上头绣着海水江崖暗纹——这是他最喜欢的部分。内衬也很软,他推测是用了白棉布丝縧,皮绳末端还有个小铜环扣,方便他单手便能束紧。
尽管这臂缚外头看上去与旧的相差无几,暗纹也要凑近了才能看得清图案,但沈长风还是欢喜得不行,连带着几日都喜气洋洋,带着一帮弟兄又扫荡了好几个山头。
某日林媚珠处理完事歇业时,天色已暗了下来,步伐匆匆往家里走,走到街头却发觉家里竈房飘着炊烟,她疑心自己看错了,走到门口闻到了米饭的香甜味道。
可她分明嘱咐过张大娘不要在此时回来的。
怀着满腹疑窦,她慢慢走入厨房,然後看到了沈长风。
他站在案板後,袖口高高挽起,小臂线条流畅有力,微垂着脸备着菜,听见人来随口说道:“回来了?饭菜就好了,去洗手吧。”
林媚珠记不清他在做什麽菜,所有目光落在他被烟火气映亮的脸上,她望着他身上的围腰,明显小了许多,忽然很想笑,心道:果然他穿围腰的样子很滑稽呢。
看了好一会儿,林媚珠猛然惊醒一样,将脸扭开了。沈长风没发觉。
他做了四菜一汤,替林媚珠盛好饭装好汤,说:“你先吃着,不用等我。”说罢又钻回了竈房,将用过锅碗瓢盆洗刷干净,利落整理好案面才走出来。他看见林媚珠没动筷,故作轻松道:“不合口味啊?”
林媚珠这才回神,拿起筷箸夹了口菜,说:“挺好吃的。”
沈长风一直盯着她的脸,见她不像是在说违心话,这才真正笑起来,“那你多吃些。”
林媚珠低头吃着菜,问:“你什麽时候学会煮饭炒菜的?”连颠勺都学会了。
沈长风吹牛不打草稿,回道:“我天赋异禀,看两回就会了,不用学。”
其实是和常远学的。
常远得知沈长风给他请了大夫後感恩戴德,非要当面道谢,末了还畏畏缩缩地给他送了一袋碎银说是弄丢照夜玉狮子的赔罪礼。沈长风挥手叫他走,他还一脸忐忑觉得自己罪无可恕一样。
沈长风回想起那日林媚珠家中几位来客,便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会做饭吗?”
学了几日,常远吹嘘他做菜有天赋,他不信,叫青松等人试了自己做的菜,也都说好,沈长风也还是觉得他们不是真心夸赞,此时听林媚珠说他好,他才真正觉得自己是可以做个好厨子的。
沈长风做菜的确很好吃,自夸了他一次後,他便反客为主,一有空就要卖弄厨艺,给林媚珠露两手,林媚珠也懒得和他抢,任由他去了。
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伏波寨的人找不到沈长风时,都会来小莲子巷找他,渐渐地,议事之地也由後街转移到这小小院落。
得益于伏波寨为民除害的名声,街坊邻舍对沈长风敌意消减,而留守家中的诸位小友也相继倒戈。衔蝉和小三花自不必说,大黄被三只油鸡腿便收买了,小黑坚守本心的时间最长,沈长风思忖几日,某天夜里踩在屋脊上打了声哨,眸子闪着贼光,低声道:“去打猎吗?”
自此小黑也失守了。
沈长风有好几条猎犬,自他留在林媚珠屋里用饭後,那几条猎犬便时不时过来捣乱,和大黄小黑一起弄得满屋子鸡飞狗跳,其中有条毛色与小黑差不多的狗,尤其顽皮好动,胃口还大,它一来林媚珠就犯头疼。
一日晚饭後,那条小黑狗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和大黄满院子追逐玩闹,那小菜园子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林媚珠追了两圈没拦住,那两只疯玩的狗还将一大一小两只猫吓入了吉祥缸,林媚珠气恼叫道:“沈渡——!你能不能好好管管!”
沈长风从竈房走出,浑身冒着热气,手里还端着个瓷碟,轻斥了声:“小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