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语一噎,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起来,还让叶冉把他全身经脉被废,让他醒来之后浑身剧痛,然后陷入了昏睡痴呆……
我守着夏侯冽这么久,看着他遭受了这么多的磨难,而在中年男子这里,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我们以为你会没事就被概括了,这叫我如何能忍!
夏侯冽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低沉:“媚烟,不必说了。”
似是发现我浑身颤抖的厉害,夏侯冽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把我给抱入怀中,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
“媚烟,我就在这里,我还活的好好的,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我闭上了眼睛,转过头去将头埋在了夏侯冽的怀里,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去想……
室内气氛再一次沉寂沉,良久,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你的妾侍说的没错,这一路走来,你受到的苦颇多,是皇室对你有愧。”
中年男子威严道:“冽儿,您在外受了这么多的苦,更是要回到皇室,让皇室好好地补偿你。”
“你才华横溢,战场上所向披靡,政事上一击必中,颇有见地。三位王爷中,思危王已斩首,文慧王平庸无能,只有你才可堪重任!”
中年男子语重心长道:“冽儿,王叔恳求你接手越国皇位,让越国的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你,让越国绵延流传。”
他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为了百姓,为了家国,求夏侯冽回去……我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头深深地埋在夏侯冽的胸膛里,我咬了咬唇,手悄悄地攥着他的衣袖,我不要……
夏侯冽仿佛感受到了我的不安,手放在了我的脑袋上轻轻地压了下去,淡漠道:“王叔,文慧王没死,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越国江山的继承者,我充其量只是一个武夫罢了。”
“承蒙王叔看中,冽儿终究是与越国无缘。冽儿在南蛮生活的很好,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愿,王叔,有请了。”
我心悄悄地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中年男子沉声道:“夏侯冽,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弃越国的百姓于不顾,让越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我的手握紧成拳,觉得这人的想法真是可笑,之前拿百姓为法子让夏侯冽回去,见夏侯冽不肯回去了,又拿百姓为法子威胁夏侯冽!
男人的声音继续传来:“好!就算你不愿意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你总该为自己的父皇想吧,皇兄感染上了一场风寒,身体——”
“王叔!”我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向了他。
“你口口声声说让夏侯冽为了百姓,为了大义要回越国去,可明明当初是越国亲手把夏侯冽给赶出去的!”
“天下可怜的百姓这么多,你看样子还正值壮年,怎么不一个个过去救他们呢?”
“你不是悲悯苍生吗?不是想要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吗?那你就自己上啊,只会在那边说说说,拿出点行动来不行吗?凭什么全都要压在夏侯冽身上,他有什么责任?!”
王叔脸色一红,气极道:“就凭他是皇家的人!”
我沉了沉声:“你没听夏侯冽说吗,自从出了越国,他就再也不是越国的人了,也再也不是越国的神勇王,越国的五皇子。”
“你——”王叔眉头一挑,伸手指了指我,我倔强地与他对视,丝毫不让。
他脸色一阵变化,随后冷哼了一声,重重地拂袖转身,离去前还摞了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轻哼了一声,“我还唯小人与伪小人难养也呢……”
一声轻笑从头顶响起,脸随后被人捏了捏。
萧崆没有跟着那所谓的王叔一同出去,还是留原地不走,他犹豫道:“王爷,您是真的不离开吗?萧崆有现在的身份都是王爷提拔出来的,王爷对萧崆有再造之恩。”
萧崆抬头看向了夏侯冽,眼里闪过一抹坚定:“若是王爷不肯离开,那萧崆干脆也趁此留下来保护王爷!”
我眉头一挑,扫了夏侯冽一眼,夏侯冽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人家一个重臣愿意留下来保护他。
夏侯冽沉声道:“萧崆,莫要胡闹,你身子已伤,武功全无,留下来反而无法保护我,还会造成拖累。”
萧崆正要说些什么,又被夏侯冽毫不留情地给赶了出去。
门一关上,夏侯冽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天晚了,睡去罢。”
他的手仿佛带着灼热的魔力,轻轻拨弄一下,我的身体就燃了起来,沉醉在情潮里,我还记挂着萧崆这件事,喃喃道:“那个萧崆……”
夏侯冽力气大了几分,“别多想,我只是救过他的性命而已。”
第二日醒来,我感觉身体就像是一团破布,被人揉来揉去折成了一团,全身酸软的难受。
昨晚夏侯冽超乎寻常的热情,连我也仿佛是被真的点着了一样。
我揉了揉酸软的腰,唤来了成沁。
成沁看着我时低垂着头,我发现她的脸有些红润,便打趣道:“成沁,难道你和温明,好事将近了?”
成沁立刻害羞地摇了摇头,细若蚊蚁道:“夫人,你、你……”
我心底一沉,有抹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下一秒,就从成沁嘴里听到:“夫人,昨天晚上,成沁听到了……”
成沁支支吾吾地说了个半晌,大体意思是让我注意身体,不要累着自己了,然后还要好好休息,还有就是房事不要太激烈了,女子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成沁说完,别说她了,就连我的脸都有些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