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此事後,潇潇在家一整个哭到呼吸碱中毒,被朝朝连夜送进了医院急救,至今未醒。
而苏荷同样也没少添乱,她每日不吃不喝试图饿死自己,害得朝朝每日都得让人给她输营养剂。
负责一切的扫尾之事,朝朝忙到脚後跟不沾地,一刻也停不下来。
“hello?你好”抓住一个难得的过路人打招呼。
木棉想着中文和英语这两种国际语言总得通用一个,可对方压根听不懂,反而说了一堆叽里呱啦的鸟语。
连她想问问警察局在哪都不行,只好趁着天还没黑的木棉继续走,又找了十来个人问路,却依旧是什麽都没听懂。
在此刻她像是被发配到异国他乡的留子生,还是九年义务教育都差点没上完的那种。
木棉心里一阵沮丧,想起了那句“独在异乡为异客,不逢佳节也思亲”,真是贴切她目前的状态。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蹲坐在大桥上的木棉陷入迷茫。
路过的流浪汉却递给她了一枚硬币:“叽里呱啦###”
他说了什麽木棉依旧听不懂,不过最後挥手拜拜得这个动作木棉倒是能看懂,也挥手回了他一个拜拜。
木棉握着手中那枚有些脏兮兮的钱币,按道理来她本不应该要流浪汉这个困难群体的钱,可她如今实在困难,就当她脸皮厚好了。
反正她是个yellow文作者,又不具备什麽文人风骨,当务之急是她快要饿死了。
从富家千金到身无分文,木棉沿着大桥下去,终于在暗夜来临之前看到了略微热闹的小镇。
不过在这儿,身高一米七一的木棉竟然被衬得像个矮冬瓜,小镇人体型都跟巨人族一样,既威猛又高大。
但这些都不是木棉该考虑得,她当务之急是先给自己找份工作,等有了钱她才能回去找苏荷她们。
“锅包肉,你认识这上面的字不?”木棉指着一家餐厅外的亮色大字问锅包肉,内心十分後悔自己没学两门外语。
而锅包肉身为系统也不是翻译器,自然是:“主银……俺不印识。”
算了,本来也就没打算指望它的木棉径直推着玻璃门进去。
既然本地人听不懂她说话,那她就在餐厅老板的注视下端盘子刷碗,用实际行动表明“我想在你这工作”。
“###玛卡巴卡”本以为她是顾客的餐厅老板不解,这女人长这麽好看,干嘛不去当模特?反而来这里刷盘子?
他看着身穿halloKitty的木棉,断定岁数应该跟他女儿差不多,但为什麽不会说话呢?是哑巴吗?
不过长得还蛮好看,老板在勘察了一段时间後,留下了木棉这个听不懂人话的服务员,用嘴谈起了薪资问题:“###阿巴阿巴。”
木棉听不懂,却还是用手语和老板谈好了薪资,中间有好几次老板都要谈急眼了,但又看看木棉的脸,他忍。
就这样,木棉很是幸运地找到了工作,她长得好看干活又认真,所以老板也大方地给她包吃包住。
等每天工作结束,她就会回到既没有窗户也没有阳光的阁楼休息,在这里时间过得比工厂流水线还要慢。
每日睁眼就是刷盘子端菜,只要是这些不需要和人交流的活都是她在干。
虽然没有钱买手机,但生活过得也不无聊,因为在餐厅上班联轴转十几个小时的她根本没那个时间,因此还瘦了许多。
木棉把这称为“免费的身材管理训练营”。
餐厅老板很大方,一星期给她结一次工资,可她拿着这些货币甚至都不知道该怎麽花。
因为这里的数字并不是阿拉伯,而是一串长长的鸟文字母,什麽东西该是多少钱,这些她统统不知道。
只能通过客人结账时给老板的货币,老板再找给客人货币的行为,在心里慢慢推算出这些货币价值几何。
逐渐,木棉发现这里的工资消费都非常高,甚至是C市的四五倍!她在这家餐厅干服务生一个月居然能开到两万多块钱,可真是打工人的天文数字了。
只不过与之而来的是这里东西也同样很贵,单是一块合成肉牛排就要七八百的天价。
直到第六十天,攒了些钱的木棉用手和老板比划着,让老板帮她买了一个手机。
餐厅老板照做,因为他很可怜木棉,认定了木棉是个不会说话的孤儿,因此他每次给自己开小竈时,还会给木棉递去几块牛肉。
不过这里的肉都不经过腌制,很腥,所以即使在老板给木棉开小竈的情况下,她依然很瘦。
当穿着宽大的工作服在餐厅工作时,很多人都会怀疑餐厅老板雇佣童工。
餐厅老板办事很快,木棉拜托得第二天拿到了手机,可就当她想下载一个导航看看怎麽回C市时,却更迷茫了。
因为手机不能更换成中文,甚至连英文也没有。
英文可是国际语言啊!木棉内心逐渐崩溃,她是跑到外星了吗?
看着手里不中用的手机,要不是太贵,木棉真想把它摔个稀巴烂。
殊不知,在她落海的那七日,身体早已顺着雅马哈海域一路漂流,到了而今所处的北国。
作为极寒之地,北国离C市有着数万公里,并且这里地势特殊没有日照,只有无尽的寒冷和黑夜。
经济却十分发达,每个北国人每月都能从政府领取2000~3000元的居民补贴,因而北国人根本不想离开自己母国,机场更是少的可怜。
-----------------------
作者有话说:接下来的几张都属于表现棉棉个人性格的几章很离奇的一段漂流记[让我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