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为了气权渊,俞言星也不想在公共场合和齐咎做出太过亲密的举动,忙摆手拒绝,齐咎仍是笑眯眯的样子,又用粉色精神丝戳他,“长椅这么硬,车颠起来你会很难受,我给你当缓冲垫。言星,你是不是不想被他们看,我用精神丝把你关起来不给他们看,好不好?”
俞言星摇头,靠住长椅边的扶手,“我站着,没事的。”
齐咎用精神丝传的话,权渊他们听不到。一听俞言星主动说站着,权渊立马睁开眼,怒火在胸中肆虐,非发泄出来不可,他站起来指着齐咎大喊:“你竟然让小隼站着!小隼他是哨兵,感官比你敏锐百倍,这么站着他受得了吗?你一点都不考虑小隼的感受,自私自利,也配当小隼的未婚夫?”
权渊这一嗓子喊得其他哨兵都直勾勾盯着俞言星,俞言星瞬间涨红了脸,露在衬衫领子外的喉结都染上淡淡的粉色。
不是因为权渊的话尴尬。
是在羞耻,齐咎正指挥一根头发丝粗的精神丝爬上他的腿。
“我乐意站着。”俞言星先怼权渊,后瞪向齐咎,用眼神警告他收回精神丝。
可惜齐咎的精神丝爬得太快,已经到了顶,俞言星的眼睛因为时轻时重的刺激蒙上一层水雾,对齐咎而言毫无威慑力。
齐咎笑容更甚,拉俞言星的手,“言星,来,坐我腿上。”
“你说什么呢!”权渊本来被俞言星怼得没意思,不想再管俞言星坐不坐,但齐咎话一出,他瞳孔骤缩,恨不得咬死齐咎再取而代之。
他早就把俞言星当成掌中之物,怎么也不能让俞言星当他面坐齐咎腿上,简直是耻辱。
俞言星现在没心思理权渊,他深深低着头,下巴埋进衣领里遮掩脸上的绯红,同时牢牢抓住扶手,不管齐咎怎么拉,他都纹丝不动。
“言星?”齐咎也怕玩脱了,他喊完俞言星又用精神丝传话,“言星,你有没有不舒服?再气权渊一会儿我就不闹了,我站起来,你坐着可以吗?”
齐咎生怕又惹俞言星生气,以至于关心则乱,没注意到他用精神丝传话时,他每发出一个音节,粉色精神丝就在俞言星身体上抖一下。
俞言星的脸愈发滚烫,不用看他都能猜到自己现在这样有多狼狈,又抬眼瞪齐咎。
接受到俞言星愠怒的眼神,齐咎立刻收回精神丝,微微抬起双手,一脸讨好。
权渊在一旁看他们眉来眼去,越看越气,咬紧后槽牙和一个哨兵低声说了两句话,再气势汹汹命令驾驶员:“开车!”
方才齐咎询问时还像雕像一样焊在座位上的哨兵们立刻往前挪动,离齐咎和俞言星远远的,长椅上轻松空出了两人的空间。
俞言星松了口气,挨着齐咎坐下,头转向齐咎,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身陷燥热的模样。
“言星,对不起,我太想气权渊了,没有照顾好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下次再这么下流,你就扯断我的精神丝。”齐咎小声道歉,其实他更想亲吻俞言星湿漉漉的眼睛,但俞言星板着脸,他知道再不道歉就该被冷落了。
俞言星靠着齐咎,闻他身上很淡很淡的茉莉味,呼吸很快变得平稳。
车里除了齐咎都是哨兵,听感敏锐又在装甲车这种相对狭小的空间,说点什么都很容易被听到。等冷静下来,俞言星抓住齐咎手臂,在他手心一笔一画写道:“没生气,没下次,少胡闹。”
手心被俞言星细长的手指划过,有点挠心的痒,齐咎微眯起眼,肩膀控制不住抖动,他咬着舌尖生生忍住抓起俞言星手指猛亲的冲动,静静等着俞言星写完,再乖乖对俞言星点了点头。
权渊将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他怒火中烧,索性别过脸盯着前方不再看俞言星。
他这俩装甲车并没有配备观察窗,驾驶员前方立着一块很大的曲面显示器,通过车顶部的微型监控实时监测外部环境。
车动起来,屏幕上不断放大远处奇形怪状的丛林。望着狂风中摇摇摆摆的树木,权渊挑起一抹冷笑,怒气还积压在心里蠢蠢欲动,他死死握住腰间的离子炮,劝自己先别急着动手。
“呵,齐咎你以为你还能拥有小隼多久?两年前我能拆开你们,两年后我照样能,趁早准备后事吧。”权渊松开离子炮,低声咒骂齐咎,红色的瞳孔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俞言星似有所感,看了权渊一眼,心里很不安,问他:“权渊,我们这是去哪?不是说地毯式搜寻吗?你安排了多少人?”
好不容易听俞言星叫一次自己的名字,权渊虽然烦和齐咎黏在一起的他,还是回答道:“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小隼,你要做的就是闭上眼感受那个和你深度结合的向导,寻找实验相关人员的方向。”
“哦。”俞言星冷冷应了一声,没再说话,等权渊又闭上眼休息,他拿出光脑,点开和褚望的聊天框。
待在权渊的队伍,他总是心绪不宁。他想寻求褚望的帮助,毕竟褚望貌似比权渊负责任多了。
自寻死路
南部和西部都属于军部,但权渊和褚望同为少将,听从上将的调令管理不同区域,多少属于竞争关系。
实验室这个案子牵扯到异兽的二次变异,军部各方都很关注,成功抓捕实验室相关人员是大功一件,可惜抓捕这事归权渊,和褚望没什么关系。
权渊几次三番在南部找俞言星麻烦,褚望都看在眼里,他认定权渊对俞言星不一般但关系不友好。
他很乐意有限地帮助俞言星,在抓捕任务里搅一搅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