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又哈哈笑出了声,似乎清醒了片刻。
“我为何不满意?有谁比我风光?哪有风光?哪来的风光?我要什么不得你们先挑剩下,捡剩下的东西,还要跪在地上谢恩,这算什么风光!这等风光你们为何不要,换我来做皇帝,你们来拿这等风光……”
晏萧行像是一个发疯的猛兽,喉咙里不断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几个严阵以待的禁卫扑上去,才勉强把他架住,一位太医把早已准备好的疯药灌入了往他嘴里……
尽管他已经疯了,药还是一滴不漏的灌了进去。
禁卫放开了他,晏萧行像一个失去控制的木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很快他的开始四肢抽搐,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不断痉挛,磕得地板哒哒响。
响声像敲在人的心尖,听上去难受得很,在场的人都久处朝堂的,再不舒服也没有人能看了。
没一会,他的身体恢复了平静,精神好像也缓过来了,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看了眼周围的人,就像个孩子一样躲到了桌子下面,钻到一处阴暗的地方,瞬间就像看到鬼怪似的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嘴里念着听不懂的话,那声音像只大老鼠又尖又利,只有那双眼睛算让人看清楚了,天真又明亮。
瑞德帝看了片刻功夫,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粮果,走了过去蹲在他面前。
“要吃糖果吗?”
晏萧行愣着眼,看了他半天后,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拿过糖果,开心的舔了起来。
“他的事,到此结束。”
瑞德帝站起了身,和两位儿子说。
两位皇子算是明白了瑞德帝的用意,兄弟之间不要赶尽杀绝。
他们都在心里嗤之以鼻,父皇对诚允帝可是一点没手软了,年纪大了,做个样子真以为能打动谁,若是在汝州那会,安阳王府连只鸟都活不成。
他们对父皇都有自己深刻和独特的认识,不接受任何暗示和教育,这种惺惺作态的教导并没无任何意义。
一场自欺欺人的戏,谁会当真?
晏闲双见父皇就这么把事情处理了,也不好多说,行了个礼就走了。
他本来就是个性子外露的人,把门关出了不小的响声,在场的人都不足为奇。
瑞德帝却不这么认为,范炎和甘柒和他说的话,意义不同却是同一个意思。
他这个儿子,并人常人看到这般娇纵胡闹,他和晏萧行甚来交好,关键时刻一点也没手软。
瑞德帝看了看立在一旁,久未说话的宁王。
“朕可以赦免你,只看你舍不舍得。”
晏南修两只手紧紧地攥的一起,颈部的筋脉直跳。
“儿臣不舍。”
“你非她不可吗?”
晏南修朝着瑞德帝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父皇,你为何一定要逼我。”